第18章 关于某位“教授”的故事(第1页)

5月20日,白桥的日记:

林博士的证言,一字一句刺入肺腑,令我心痛不已。真理往往就是那么简单,使我终于顿悟,对于参与手术一事,无论再招多少借口都已无济于事,灾难已然酿成,我必须接受这一结果。

此前,在检方询问时,面对“若真是不从,你会不会被杀?”的问题,我曾一时哑口无言。

且不说事件当时的情况、环境以及我个人的心境如何,就单说那天林博士那句“医学乃济世救人之学问,绝非涂炭生灵的手段”的证词,让我重新听到了对于医学伦理的陈述,身体不由得为之颤抖。

那让我回想起自己曾经违背道德、丢弃伦理准则的残忍一面,使我不由得陷入痛切的思考。

一想到当时为什么没能意志坚定地全力抵抗,至今仍心有不甘遗憾至极,无数次反省自己的卑劣无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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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那天起,白桥再也无法自我正当化。

任何借口都不会被宽恕的想法,夺走了他所有的语言。

更让人意想不到的是,这一心境上的变化,却让白桥被辩护团带入了一条万劫不复的不归路。

检方开始追究责任,调查事件背后是否有大学医学部上层的想法作祟。但是,当时的医学部部长吕思远坚称,对于“实验手术”一事毫不知情,自己也是在战后才从某位教授那里听说了此事。

即使被质问:“作为医学部长,你难道不认为这么做有损大学的名誉吗?”

吕思远仍坚持说:“从未想过。”

因为其他和大学有关系的证人也都是从大学的立扬出发提供证词,医学部长的说法才没有被戳穿。

但从另一个角度看,如果是因为医学部长的许可和教授的命令才难以反抗,按理说医护人员的罪责是可以减轻的。而他们之所以没那么做,是源于医师们顾忌大学医学部名誉的固有观念。

这与将责任全部推诿为上峰命令的军人截然相反。

依唯在灰樱的每一天,都是在焦虑中度过。报纸上大肆报道着“活体解剖”的内容,放眼望去,满是“野蛮”、“残忍”的字眼。她希望快点在法庭上为丈夫作证,与她一起原地待命的还有张文渊副教授。

但是,张文渊和依唯却突然被告知,不能作为证人被传唤了。惊慌失措的依唯匆忙赶赴帝都,并提出要与邢学谦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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