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看着槐生气愤的表情,无奈地摇摇头,她看了看广阔的天地,皱着眉头自言自语道:“现在,该往哪里走呢?”
尽管他们清楚地知道魅莲就藏身在魅河中,然而这也仅仅只是了解到这样一个信息而已,至于魅河究竟位于何处呢?更何况那还是一条已经隐匿将近万年之久的神秘暗河!如今这个世上,恐怕已经没有多少人能够真正知晓它的确切位置了。
他们仅凭一腔孤勇走了出来,但出来后,三人却是一个比一个迷茫,大家面面相觑,谁都无法决定寻找的方向。
槐生见此,索性躺了下来,窝在柔软的草地上,看着头顶的星空,无所谓地道:“既然如此,不如今夜就不走了,难得有此绝美星空作伴,不如好好休整一番,养足精力,明日再做决定。”
十月想想,觉得很有道理,她临走时,将自己特制的药丸留给荆棘,要他按时给树爷爷服下,以保证树爷爷能维持基本生活,如今既没有方向,与其如无头苍蝇般乱撞,不如顺势而为,也许就有了答案。想至此,她也在槐生旁边躺下,顺手将枫灵也拉着躺在自己身边,已经三日未休眠的她此刻在这柔凉的夜色中彻底放松下来,没一会儿,便进入梦乡。
槐生看着安然入睡的十月,心里一阵安宁,他终于把她带了出来,既然已经出来,便不会再让她回去,她当回归她自己了。槐生嘴角微扬了扬,身体翻了翻,背对着十月,沉沉睡去,今夜,当是他最开心的一晚。
唯有枫灵久不能眠,她定定地看着夜空出神,明明未出过谷,但那数星星的画面就是那么熟悉,而且感觉身边仍有一人陪着自己。
我定是看见这星空生出了幻象,她想。
一直到夜半时分,她的双眼开始模糊,眼皮打架打得厉害,这才向十月身边靠了靠,安心睡去。
夜虫低低吟唱,流萤翩翩起舞,柔柔的风吹在熟睡的三人身上,他们以星为被,以地为床,将自己缩在这大千尘世中,化成一粒沙,一抔土,融进这无边的夜色中。
夜色终要退扬,天空开始慢慢泛白,周围也逐渐明亮,微风轻轻摩挲着发丝,树叶沙沙作响,山群跌宕起伏,睡醒的植被贪婪地吮吸着晨露,如饮美酿般如痴如醉。当第一缕晨光柔柔打在十月身上的时候,她缓缓睁开眼睛,尽管见识过谷外的晨阳,但依旧震撼不已,这才是真正的天光,她张开双臂,想象自己是一只沉浮在世间的鸟,在这无垠的天地中,渺小又自由,无知又无畏。
槐生和枫灵也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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