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本着不死不休的态度放着热浪,即使暮色将起,也未能扫走一丝闷热。
十月最喜坐在院中的紫藤架下乘凉,虽花期已过,藤上残花不多,但藤蔓却是茂盛的紧,属实是遮阳的一大好处,坐着摇椅,摇着蒲扇,看着厨房中那位俊艳的公子独自忙碌,啧啧,真真是天大的享受。
然而,此刻,那本该在厨房忙碌的俊艳公子坐在十月的位置,光影打下,将他的背影拉的很长。
阿青手脚皆弱,苦力干不了,偏写得一手好字,于是在街中支了个摊位,专帮人读信写信。
今日,十月向小哥打听城中最热闹的地方,好巧不巧,这小哥要去阿青摊位回信,好巧不巧,他说闲话般提起如今姑娘不可貌相,好巧不巧,说那女子长得极标致,一身药香味,却跑去绿袖院找男人。阿青写信的手抖了又抖,终于“啪”得一声将笔摔在桌上,黑着脸跑向绿袖院,一路上不知撞了多少人,开了几个厢间,被骂了多少声娘,直至听见十月声音,才一脚踢进门来。
是气愤,还是不安?阿青自己也说不清楚。
十月躲在门后观察阿青,他背对着十月坐在紫藤架下,一动不动好久了。
十月思忖着,听闻凡间男子很是看重脸面,自己与阿青虽未有夫妻之实,但终究是占了个妻子的名头,今日之事,挂的确实是阿青的脸面,也确实是自己思虑不周。那当如何呢?凡间女子都是怎么跟丈夫认错来着?十月想着话本里的桥段,做顿美味的饭菜?不会。绣个鸳鸯香包?亦不会。但无论做什么,最终目的是投其所好,并且要让他看到诚意,所以,阿青喜欢什么呢?十月再一次探出头看向阿青。
“出来吧。”阿青淡淡的声音传来,转过头看向十月:“一直躲在门后偷看,不累吗?”
他主动与我说话,可是不再生气?
“你还生气吗?”十月慢慢踱过去。
阿青未答,长叹一口气。
“今日确然是我思虑不周,顶着你妻子的名头去了那种地方,丢了你的脸面,实在抱歉。”十月想了想,这个歉总是要道的,而且态度要真诚再真诚。
阿青转头看向十月,原本阴晴不定的脸上竟然化出愠怒。
完了,完了,看来是真生气了,但道歉岂有道一半的道理,且自己也是无辜受害者,于是十月接着说:“我知道是我不对,但我确然不知绿袖院是那种地方。”
阿青脸上的青筋已经开始突突跳了。
“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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