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直喝到明月高挂,将近夜半时分才作罢,个个喝的东摇西晃,红晕满颊,枫灵已经大脑不清醒趴桌子上睡了,栀子和莲子在激烈争论,是姨的孩子喊堂兄还是舅的孩子喊堂兄,俩人吵的不可开交,十月头晕晕的,她看着吵架的栀子和莲子一阵傻笑,“你们这俩傻孩子,不管是姨的孩子,还是舅的孩子,都喊堂兄啊。”栀子和莲子若有所思地思了一会儿,而后恍然大悟拍手称是。此间最清醒的当属槐生,他虽脸颊泛着红晕,但大脑极致清醒,他看着这仨傻子掰扯半天掰扯出一个错误答案,又无奈又好笑。
窗外已是万籁俱静,树枝在月华的照映下映在院子的墙上,有风吹来,斑驳的树影微微摇摆,如曼妙的少女在款款起舞,这光景,若是谷中多情者见之,必会动容酸腐之:不知是影在动,还是墙在动。
栀子和莲子晕乎到眼皮打架,最后终于忍不住道:“不行了,我得回去睡觉。”莲子亦随声附和,大家一致决议散扬,栀子送莲子回家,槐生去送枫灵,十月早就困到不行,待他们走后,摇晃着爬上床,鞋也未脱,寻了个舒服的姿势,呼呼睡去。
送完枫灵的槐生又返了回来,他看到倒在床上流哈喇子的十月,无奈地笑笑,弯身将她鞋子脱掉,又帮她盖好被子,宠溺地看了十月一会儿,这才退出来,将门关上。
忽听得一阵窸窣声,槐生瞬间紧张起来,辟谷顽固者执念太深,怎么可能因为十月杀了戾冥兽而放过她?又怎么可能因为这次的冤枉而心怀愧疚?更重要的是,他们那么骄傲的人,怎能容忍自己会有错误观念?即使是错的,他们也会极力将它变成对的。
“谁?”槐生喊道,他一挥手,将十月的房屋护上结界,只是这次的结界与上次完全不同,这次的结界,灵力低微,薄弱不堪,随时一击即碎。
荆棘从黑暗的角落里走了出来,他似乎已经等了很久。
“荆叔?”槐生早料到会是他,但依然表现出惊讶万分。
“你怎么来了?”槐生问。
“我有急事来找十月。”荆棘说。
“急事?十月已经睡下,不如你告诉我,看我能不能帮上忙。”槐生道。
“不能,此事只有十月能做。”荆棘说完欲上前敲门,却被槐生挡在门前。
“荆叔,十月已经睡下,且此刻已是夜半时分,你一个男子,擅闯女子闺阁,不太好吧。”槐生严肃地说。
“那你又在这做什么?”荆棘不甘示弱,语气逼人地问槐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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