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下了楼，程妄言才想起来自己忘了什么。

他把元祈那三个给忘了。

他掏出手机，不出意外地看到了满屏幕的信息和未接电话。

有王青峰发来的，也有黄绍发来的，其中就数元祈发的最多。

程妄言粗略看了两眼，收起来朝着房间走去。

【你不去找他们？】

“找个屁。”程妄言好笑道，“全喝醉了躺屋里呢。”

大概是今天在船上玩嗨了，三人喝的比平时都要多，一个瘫在床上，两个仰在沙发上，连房门都没关。

屋内弥漫着一股酒气，程妄言进去的第一件事就是打开阳台的门通风。

回到客厅，他踹了踹瘫软在沙发上的王青峰。

王青峰一张脸喝得通红，嘟囔了一句别闹，翻了个身，一巴掌打到了旁边睡得正香的元祈脸上。

啪一声。

听得程妄言都替他脸疼。

元祈被打得睁开了眼，脸颊上挂着个巴掌印，睡眼惺忪地抬起头。

见一个男人站在面前，还没看清他的长相，元祈就脱口而出地唤了一句阿言。

程妄言敷衍地应了一声。

听到回应，元祈眼睛一亮，挣扎着爬了起来。

他喝得上头，手软脚软，光站起来就费了不少力气，膝盖还磕到茶几发出了一声巨响。

程妄言看不下去，伸手扶了他一把。

元祈稳住身形，立马握住了男人的手，眼睛亮亮地凑过去，“阿言。”

“你换新衣服了，好看。”

他口齿不清地吐着字，没说两句，身体又开始摇摇晃晃。

程妄言低头看了看自己还没来得及没换下的保洁服，手指抵住元祈的额头不让他靠过来，无语道：“你哪里看出来这衣服好看了？”

元祈拧着眉思索了一下，笑出一口大白牙，“只要阿言穿，什么衣服都好看。”

程妄言点头赞同：“那倒是。”

【……】

【醉鬼说的话你也信。】

程妄言扬了扬眉，嬉笑道：“他说的是事实，我为什么不信？”

137想反驳，但对上程妄言那张脸，又实在找不出反驳的点。

长相确实无可挑剔，只可惜长了张嘴。

它心里偷摸地蛐蛐道。

“阿言……”

站在他面前的醉鬼又叫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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