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无比笃定,这一刻只有我能护着白柠。
我根本没指望裁判老师能站出来主持公道,大人总是希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们会选择息事宁人。
可能是我过于年轻气盛吧,我认为这跟懦夫没什么区别。
若是忍让只能换来无休止的得寸进尺,那还不如一开始就见血封喉!
“你还要继续跑吗?”我将校服外套一点点为她穿上,擦着耳畔低声问。
她现在受到极端的惊吓,恶劣程度远高于水池那次,我甚至觉得稍有不慎,她都会碎掉。
“嗯。”她的声音很轻,“你会陪我吗?”
这是第一次,她在我这里寻求庇护。
我揪紧的心缩成一团,无形的大手正在撕裂我的胸腔,我的愤怒无处发泄,心疼又在这一刻泛滥成灾。
但我有义务陪她到终点。
这是我答应过的她的事,既然她要坚持,那我只能献上忠诚。
我看着我的女孩摇摇欲坠站直身体,沐浴在太阳下的脊梁骨一寸一寸地挺立,她试探性迈开步伐,找到感觉后重新恢复节奏。
跑道周围响起窸窸窣窣的交谈声,而后这些声音愈来愈响亮,最终汇聚成声势浩大的加油声。
我跟在她身侧,始终慢半拍,那些背景音无关紧要,我的所有感官都孤注一掷,停留在她身上。
她一定会跨过终点。
她是与生俱来的女王,她会踩着荆棘摘下她的王冠。
她会跌倒,但她不会输!
我从来没有哪一刻如现在这般百感交集,自从我心中住进一个人后,我的思绪和情感都会被她牵动。
我因她而成长,因她而动容,因她明白跟一个人建立羁绊是多么美好的一件事!
终于,她迎着阳光的洗礼穿越过终点。
她用尽了全身力气,她早已体力不支,她踉跄地倒下去——
我拼尽全力往前冲,没能阻止她倒进了体委的臂弯中。
我:“……”
我承认我贺时舟是个醋坛子小心眼护妻狂魔,我就看不惯其他男人触碰白柠。
即便人家出于好心,即便体委是一个清澈的愚昧之人。
但我——就是不!爽!
不过不爽的情绪转瞬即逝,只因体委郝斯文同学干出了又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
他作为一个手脑双残人士,不知哪个角度没把握好,竟划掉了白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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