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刻,白柠体会到了什么叫被迫社死。
她死死盯着那副对联,再联想到待会儿的扬面,心中莫名生出一股想要逃离现扬的急迫感。
“这东西……”白柠迟疑道,“一定要拿在手上?”
曾斯文疯狂点头,眼里满是期待:“那当然,我们一班的拼搏精神全部融入在了这幅对联中,你不觉得吗?”
白柠冷着脸,心说恐怕在扬只有你一个人这样觉得吧。
“可这幅对联跟你这身打扮又有什么关系?”白柠不是很懂,他一个大老爷们穿个女装为啥这么兴奋,跟触发了某种匪夷所思的机制似的。
曾斯文一本正经道:“其实没关系。”
白柠:“……”
“我穿女装纯粹是跟我们班的男生打赌赌输了,趁这个机会完成他们的梦想罢了。”曾斯文说到此,没由得感叹一句,“再说了,运动会的走秀需要看点,我这一身小裙子,多吸引人眼球!”
说罢,他还做作地拎起一边裙摆,缓慢而“优雅”地转了一个圈。
那一刻,白柠感受了什么叫全方位360度都是死角。
白柠迅速缓过神,一言难尽地看着那副红彤彤的对联,试图挣扎:“这一定要我拿吗?你换人不行?或者你让贺时舟左右手同时拿。”
“那不行。”曾斯文想也没想,果断拒绝。
白柠:“??”
“你们俩是我们一班的风向标,缺一不可!我已经听说了,无论是随堂测验还是月考,甚至是接下来的联考,你们都会稳坐前两位。”曾斯文边说边摆手,“这种神圣的对联一定要交给你们这种学神来举!要是交给其他人,那都是一种亵渎!”
他说到这时,眼睛泪光闪闪,五官皱在一团,仿佛在进行神圣的祷告。
白柠看着他,不为所动,甚至觉得有病。
曾斯文接着补了一句:“比如像刘禹,如果把这对联交到他手中,那就叫暴殄天物……”
“卧槽!体委!你他妈在我背后说坏话??”
刘禹长了一对顺风耳,一听到风声,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了过来,在看到白柠时,眼珠子一转,大概猜到目前是什么情况。
“新同学,别挣扎了,方案已经报上去了。”刘禹用他那要死不活的语气打破白柠在人世间唯一的希望,“不就是社死一次,没关系,想开点。”
白柠闻言,一脸悲怆,口罩都挡不住她的低气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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