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很震撼,这女生看着弱不禁风,哪来这么强的爆发力和准头?
我看我这前锋的位置要不让给她算了。
但我很快就放弃了该荒谬的想法。
因为她正在拿纸擦手,那嫌弃的程度,口罩和帽子都挡不住。
其实我觉得这件事就这么算了也行,我打她行李箱她打我矿泉水瓶,某种程度完全扯平。
但刘禹和旁边吃瓜的不知集体发什么疯,非要按着妹子给我道歉。
再加上我常年惜字如金冷脸扮酷,他们连问我意见的环节都省了,直接让妹子上态度。
平常吧,遇到软柿子还真就迫于压力从了。
奈何今天遇到了女中豪杰。
上来就是硬气的拒绝,不给刘禹一点面子。
刘禹苦口婆心软磨硬泡,把我描述成了一个拥有超雄基因的变态,动不动就要把人揍成粉碎性骨折。
我觉得我的名誉遭受了前所未有的蒙尘。
而且不知怎么搞的,可能是吹过几阵妖风,也可能是人声过于嘈杂,我的头愈发昏沉,胀得犹如怀胎十月。
我直觉再继续耗下去要出事,于是强撑最后一丝精力告诫刘禹收手。
只是这狗日的没开智,没读出我的中心思想,反而以为我只是抹不开面子不敢给女生颜色瞧瞧。
直到他意识到我脸色发白,虚弱得不像爷们。
他的注意力终于转移,从逼迫中东友人转到了为我吊唁,他说什么都要把我送去医院,仿佛我不是在发烧而是罹患脑瘫。
妈的,真离谱。
然而更离谱的还在后面。
那女生宛若哆啦A梦,在包里掏半天竟然掏出了几颗退烧药,还非要用一种母仪天下的姿态施舍给我。
看到这一幕,我踏马脑水差点直接蒸发。
试问,一般什么人才会随身携带退烧药?
况且她这药还是散装的,再不济也得有个瓶子吧?
这么简陋,到底是治病还是投毒啊?
显然,她也看出了我的迟疑。
她一身全副武装,我都不知道我该看她哪个部位。
意识恍惚间,我只觉她脖颈处的皮肤白得晃眼,跟牛奶洗过似的,自带发光特效。
不过很快,她亲口打碎这来之不易的滤镜。
“拿去吃,没毒。”
“还是说,你想要我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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