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了?”
声音响起,保持着一个姿势静站许久的人却没有搭理。
来者停在门前另一边,视线的落点相同。
片刻,来者又问:“就这样拖着?”
语气并不急迫,与其说是在找他人要答案,不如说是在自言自语地叩问。
“就算找到了医院,你能找到医生吗?”另一人终于出声:“连基地里的应对措施说到底也只是隔离观察,进化..或者异变,现在谁拿那个未知病毒有办法。”
他的语调低沉下去,无奈又不甘。
“其实...这样也可以......”
来者轻声地,被魇住了一样,目光像是能透过那微微起伏的被子,小心翼翼地触碰到令人安宁又惶恐的心跳。
无论如何,活着就好。他可以一直待在这深山中,一直将人护在这个房间里照顾。
可若是……
曹明眸色幽幽沉下。
不会的。他想。
就算...也只是病情加重,会变成感染体而已,会很活泼地对他张牙舞爪。
佛祖以身饲鹰,哪天找不到口粮,他也可以用自己去喂养她。
......那样似乎,也很好。
深色的瞳孔缓缓扩大,身穿作战服的高大男人站在阴影里,仿佛快要融进去了似的,叫快要踏上二楼的李春桃蓦然停了脚步,说不清楚地感觉恐慌。
但当男人察觉到动静侧目看来,那张寡淡的面容却又瞧不出任何攻击性,只像淋了雨的失落的行人,却还勉力朝她笑了笑。
曹明关切地:“伯母,你累了那么久,再休息会儿吧,其他事交给我们去办就好。”
李春桃顿觉良心有点痛。
她熬了三天三夜,几乎不吃不喝地守在床边,直到在昨晚被余源和曹明你一言我一句地劝动去睡觉了,就睡在旁边的单人躺椅上,那两人则守在了屋门口。
天亮后很早她便醒了,没睡多久,意识模模糊糊,人感觉非常疲惫。但她不敢再睡了。
没留手地掐了自己一把,醒了点神,从躺椅上起来去到床边。盯着那张毫无血色的面容呆呆地看了会儿,半晌,她才动作僵硬地起身,神情有些恍惚地往屋外走。
他们现在是在一个山间别墅里,前不挨村后不着店,也不知道是谁花钱修在这里的,修得宽敞富丽,哪怕被发现时已经积有厚厚的灰尘枯叶,不知多久没人居住了,却仍能看出别墅的主人就算没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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