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醉酒这一觉睡得格外沉,醒时天还蒙蒙亮,沈知意微睁着眼,看到裴彧笼在稀薄日光中的身影。
裴彧弯腰把不小心碰到的纸巾盒捡起来,看到她醒了微微一顿,“吵到你了?”
确实是被吵醒的,但沈知意没有起床气,醒了也就醒了,她揉揉眼睛,看了眼时间,“才五点,你起这么早有工作吗?”
刚睡醒的声音还有点哑,听着软绵绵的,裴彧本来冷淡的神色柔和许多,轻轻“嗯”了声。
“有点事。”
他没穿上衣,紧实漂亮的肌肉线条一览无余,散发着蓬勃的热量,说话时伸手过来碰了碰沈知意的脸。
“今天不是没安排?你继续睡吧。”
“不睡了。”
沈知意从床上下来,洗漱好跟着他走到衣帽间,这时也还没完全醒盹,还有点困,语调慢吞吞的,“你要穿哪件?”
有几次管家收拾衣物时叫她帮忙,一来二去的,她对裴彧的衣服倒熟悉起来了,知道哪件放在哪里,连领带都是她按色系重新排的。
裴彧随口道,“挑件黑色的,肃穆一点。”
目光落到她身上,又皱起眉,“怎么没穿鞋?”
沈知意刚把衣服拿下来,人已经被裴彧抱到旁边的腕表收纳柜上,“忘了。”
她不在意,把衬衫递过去,裴彧穿上后朝她微微俯身,她便懂了,抬手给他系纽扣。
纽扣是黑曜石,摸上去冰冰凉凉的,沈知意看着他一件件穿戴整齐,觉得这里没自己什么事了,“我去换衣服。”
手腕被牵住,裴彧没让她走,“去里间换。”
两个卧室现如今都有她的衣物,只有多少的区别,沈知意拿了条裙子去里间换上,隔着一扇屏风,只有模糊的影子映在上面。
裴彧换好衣服却没走,他站在原地想了些什么,第一次露出有些不确定的神色。
“知知,”
“嗯?”
他站在几步之外,语调微沉,“今天是我母亲祭日。”
“砰”地一声,屏风被撞得移位,沈知意从后面探出半个身子,惊得险些摔倒,“今天?”
“嗯,”裴彧把屏风扶正,拨开她散在肩头的长发,慢条斯理地给她拉上裙子背后的拉链,“我要去扫墓。”
他垂眼看过来,征询她的意见,“要去吗?”
本来是没想叫她一起的,她昨天睡得晚,又难得休息,没必要把时间浪费在这上面,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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