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姒浑身一震,愣在当场,说不出话了。
曾斌的嘴巴被藤蔓捂住,只能发出苍蝇般的嗡嗡声,眼看就要葬身食人花中,秦鉴还是出言相救了:“秋风起,草木枯败,万物凋零。”
蔓延的绿意眨眼间变作枯黄,落叶纷飞,粗壮有力的藤蔓失去了生命,瘦弱的枝干撑不住曾斌的重量,悬在半空中的人重重落下,掉在食人花业已枯萎的废墟之上。曾斌虽然没有被黏液消化掉,却也又惊又怕,摔晕了过去。
巨龟昂起了头颅,呈攻击之势,老人却抚摸了一下龟壳,似乎想出言安抚,可随即话语被一阵剧烈的咳嗽淹没,整个人像是要把五脏六腑都咳出来般震动着。
何姒心中涌上愧疚。
“小姑娘,”再开口时,邓林的声音仿若被撕裂的布帛,每个字都是从他残破的肺部被吐出:“你可知我为何要杀他,还有他母亲,还有那两个男人?”
“我知道李嘉卉的死因,也有过猜测,这些人就是当年网络暴力躲在键盘后的人吧?可是……”何姒停顿了一下,“造成那样浩大的舆论压力,以至于将当事人逼死,绝不是这几个人能做到的,难道你要杀尽那些人吗?”
邓林摇摇头,随后又点点头:“我又何尝不想呢,若我的身体允许,让那些人一起陪葬又如何?只是我做不到,我找不到那些人,也杀不尽那些人。”
“那你为什么单单要杀这四个人。”
“你可知当日嘉卉立于楼顶之时,我正在努力从学校赶回来?你可知我赶到楼下时,嘉卉还好好的活着?你可知我奋力冲上楼顶,满脑子都是一句话,只要这一句话我就能把她劝下来,可那句话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她还是跳了下去?你可知,我是亲眼看着她跳下去的?”
邓林字字泣血,何姒不知道那一连串问句的答案,可她的眼前蒙上一层雾气。
“只差了一步,就差了那一步,我站在楼顶,嘉卉却躺在了楼底,如果不是被警察拦着,我便陪她一起去了。我不怪那个老人,不怪那些看客,我需要的只是一点点时间,就一句话的时间,可惜王圣邦和张洋那两个畜生却连这点希望都不肯给我。”
“他们……到底做了什么?”何姒想不明白,如果这两个人不是出言侮辱的键盘侠,他们与李嘉卉的死又会有什么关系。
“他们在楼下喊,跳啊,有本事就跳下来。”
何姒的身体颤抖起来,她攥紧拳头,指甲嵌进肉里却没有感觉。一双干净有力的手覆了上来,将她僵直的手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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