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谢杏花泪眼婆娑,心中的苦楚如潮水般涌动。
她何尝不知道自己的处境?何尝不想摆脱这份压抑与屈辱?
但大哥身边离不开人,他的病情日益加重,除了忍辱负重,她又能如何?
子陵虽然腿有残疾,尚能做一些体力活,为这个家分担压力,可大哥的状况却令人忧心忡忡。
面对这样的困境,谢杏花只能无奈地摇头,泪水无声滑落。
赵氏为人刻薄寡恩,她的冷漠与苛责并非谢杏花一人的忍耐就能换来的片刻安宁。
道理说得再多,若不能触动人心,终究只是空谈。
关键在于谢杏花能否在逆境中觉醒,鼓起勇气,为自己和家人争取一个更好的未来。
苏毓不再久留,她让三丫取来盆子,接住那些满载心意的桑葚,自己则端着空盆,步履沉重地离去。
临行前,她在门外故意大声抱怨:“好心送来果子,却遭此冷遇,真是个不知好歹的家伙!”
这一声声抱怨,既是对赵氏的讽刺,也是对谢杏花的提醒,希望她能听到内心深处的呼唤。
藏身暗处窥视的赵氏,听见这番动静,误以为谢杏花已拒绝了桑葚,不禁满意地冷笑:“还算识相。”
她的心中并无半点愧疚,只有对权力的贪恋与对他人的冷漠。
屋内的江子陵闻声心生疑虑,急忙走出门来。
只见苏毓面色阴郁,步履匆匆地走进自家家门。
他瞧见她手中的空荡荡木盆,疑惑地询问:“发生何事了?”
苏毓便将刚才在谢杏花家遭遇的一切详述了一遍。
江子陵听后,长叹一声:“此事的确不能怪大嫂,大哥出事后,她怀着三丫,这些年过得确实不易。既要照顾病重的大哥,又要拉扯几个孩子长大,其中的艰辛可想而知。”
苏毓轻轻点头,表示理解:“别担心,我明白的。毕竟不是谁都能像我这样,能与周家那老太婆斗智斗勇的。”
她的话语中带着一丝自嘲,又透露出坚定的决心。
江子陵轻笑,赞同道:“没错没错,你最牛了!无论何时何地,都能保持那份坚韧与智慧,令人钦佩。”
“哦,对了,这柳树村离镇上究竟有多远?”
苏毓忽然问道。
“大概得走上两三个小时吧,阿毓你要去镇上做什么?”
江子陵纳闷地看着她。
苏毓心中一紧,没想到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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