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宁舒欲要替女子揉按手腕之际,便见那女子猝不及防的一脚踹在了宁舒的肩膀。
而且反应很快的握紧了梳妆台上尖利的簪子,抵在了宁舒的脖颈。
宁舒坐在地上,眼神微暗,就这么望着身前一脸倔强不肯屈服的女子。
红色的衣衫相互交叠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根本分不清,带着几分旖旎的亲昵。
可是她们的主人却在大打出手。
不,不对。
这么说不太对。
准确的来说是苏梓汐对宁舒动手。
宁舒坐在地上一副浑然不在意的模样,眼中的喜意并未消散,只是暗沉了几许,嘴角噙着一抹笑。
皙白而脆弱的脖颈被女子以金簪相抵。
可是她却一点儿也不紧张、失措,甚至是惊慌。
就像两人只是因为很小的事情而产生了分歧,故而以绝对的亲昵姿态在打情骂俏般。
可是,宁舒却是知道,梓汐是真的想杀了自己的。
她能感觉到压制在自己脖颈处传来细微的疼痛,还有就是刚才突如其来的一脚。
视线淡淡的扫视自己大红色的婚服,并没有在胸口处看到任何的痕迹她稍稍松了口气。
还好,梓汐身上的衣衫都被自己换过,就连鞋子也是成婚时所用的婚鞋。
纤尘不染,没有去过任何地方,故而很干净。
就算是一脚踹在自己身上也没有任何的痕迹留下。
只是有些凌乱、褶皱。
这场婚事她期待了许久,根本看不得一丁点儿的瑕疵,故而当看到衣衫微乱时便抬手整理。
因为她的动作已是惊弓之鸟的苏梓汐将手中的簪子越发的贴近。
脖颈处的疼痛越发的清晰,宁舒再也忽视不得,抬首望去,眉眼仍是柔和,仿佛是在看无理取闹的孩童,而自己则是那个将人纵容至此的罪魁祸首,“梓汐,将东西放下。”
说话之时的语气极为轻柔甚至是还带着劝诱之意。
可是苏梓汐根本没有动,握着簪子的手隐隐发颤。
虽然宁舒绑缚她的手并不紧,可是毕竟绑了许久,不难受是假的。
握着簪子这么一会儿的时间她竟然有些受不住了。
若不是自己的灵力被封怎么会落得个如此地步。
她知道自己现在手无寸铁根本奈何不了宁舒,可是看到宁舒如此漫不经心似调笑、宠溺纵容的姿态她恼怒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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