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崇明剑宗山下。
房门被推开进来的是一位头戴幕篱的女子,虽然被幕篱所遮掩但还是端看身姿能依稀看出是位美人。
门口摆着双鱼戏莲屏风,池水清浅泛起涟漪,莲花粉嫩似山间花色,绣的栩栩如生精美非常宛如活物。
白色的烟雾从屏风后的室内逸散升腾,香味厚重沉珂略显老气,像是上了年纪的人所喜欢的熏香。
来人闻到香味儿抬手虚掩着呼吸,好看的眉头皱作一团,显然是极为不喜欢这样厚重的香味儿的。
“你的品味真是复杂多变。”什么时候竟然喜欢这样老气沉沉的熏香了。
蝶衣对苏梓汐话语里面的嘲弄之意充耳不闻,反而是更靠近矮桌抬手扇了扇风让熏香往自己所在的地方飘散,模样极为沉醉的深吸一口气显然是爱极了这味道,“这可是在崇明剑宗山脚下。”
这番话还是上一次苏梓汐对着南归说的,倒是不知道怎么被蝶衣知道了去,现在反过来讥讽自己。
“你……”
苏梓汐皱眉,神情似有不悦,开口想要说什么却被蝶衣打断。
“我没有在你身边安排除却笛月之外的人。”蝶衣盯着手中杯盏上的花纹,然后放下,深邃的目光像是越过了屏风落在了苏梓汐身上,“你也无须质疑笛月的忠诚,她从跟随你那天开始她的一切都为你所控。”
这么多年下来她也渐渐地摸索出来苏梓汐的性格,敏感多疑,心眼子多的跟蜂巢有的一拼,从来不肯服输,任何时候都想要占据主导地位以便对自己更有利。
苏梓汐绕过屏风出现在蝶衣面前,她将手中的幕篱放在一旁。缓缓走到软榻的另一侧,自在的像是在自己熟悉的地方般,极为放松。
“所以呢?你的猜测是什么?”她不相信蝶衣只是因为自己态度稍变便迫不及待地想要解释,这不是她认识的蝶衣,想来她还有话说。
蝶衣抬手壶嘴里的茶水倾泄而出,将茶杯放置在苏梓汐面前,做了个‘请用’的手势。
好奇的打量着蝶衣然后端起杯盏浅尝一口,茶香醇厚,后味甘醇,“尚可。”
她倒是不知道蝶衣什么时候竟然还学会了焚香烹茶,魔界可没有闲情逸致做这些在他们看来没用的事情。
莞尔勾唇蝶衣地嘴角微微上扬,她的模样本来就出色,是那种秾艳、色彩明艳到极致的红色花朵不容忽视的美,笑起来的时候更甚,就连苏梓汐也晃了神。
她想连苏梓汐都觉得自己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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