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兄弟明算账,如果是别人这么自觉,魏聿谨会认为这个人可交。
但南鸳这样说,还考虑的这样体贴入微,却让魏聿谨有种说不出的闷窒无奈。
有时候账分的太清,其实就是给关系划道儿。
明晰的界限就在那儿,你忽视不了。
再有,也有身为男人的尊严杵着,说了要将人护在羽翼下,到头来是一句空话?
可是气归气,你还没法说。
小姑娘才二十出头,打算的就这么清楚有担当。
她有错?
错在自己的事只能自己扛?
万般心绪涌动在心头,最后占据上风的是无奈和怜惜,压根气不起来。
要是刚认识那会儿,魏聿谨要这种状态,南鸳只会躲着他走。
但现在可太熟了,还知道他好。
就动了动手腕,手被牵着呢,她这么一动,带的魏聿谨的手也动了动。
跟摇铃铛似的。
她问他:“谨哥,你生气了?”
魏聿谨:“没有。”
南鸳不太信。
深夜总是适合掏点心窝子,而魏聿谨是个值得人说真心话的人。
她望着他在朦胧黑夜中的轮廓:“我知道你有钱,你也不在乎这点儿,但是我在乎,你不收,我以后都不好意思往你跟前站。什么身份花什么钱,这钱不该花给我。”
如果是苏玥,回头人家成了正经的男女朋友,那可以。
哪怕还没在一起,人家是发小儿,那也可以。
但她这样,不伦不类的。
南鸳怕欠人的东西,钱、物、人情,一切的一切。
好的时候你好我好大家好,不好的时候,但凡一句“当初......”之类的话,就能给你钉那儿了。
那滋味她体会过,难受的恨不能找个地缝钻进去。
说完了,南鸳又催他:“你说是吧?我是个病人,欸——你怎么还搞冷暴力?”
魏聿谨捉住她晃荡的手腕:“你说的对,不过这次用不着你还。”
他动用智力将这个笨蛋圈回来:“借着这次搜救,我和当地合作了几个项目,预计收益是花费的几十上百倍。想要分红吗?”
魏聿谨没有说谎。
虽然最开始他是向当地求助,但世界上的事,总有互惠互利的途径在那儿。
单纯的求助,到不了当初那种效率。
而且如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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