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小的机场,只有几架飞机停留。
脚下是水泥地,长期的日晒风吹生出裂纹,有细嫩的草长出来。
周围是农田,延伸出一片无际的浓绿。
跟在魏聿谨身后的陈云四处打量,他出生在城市,没有见过这样的风景。
直白又生机勃勃的地方。
往北边看,极远处是深蓝的高大险峻的山脉,再近一些起伏的山形就和缓了,颜色也变成相宜的绿。
陈云知道,南鸳大概就在那一片绿色中。
这次出行很仓促。
前天晚上老板忽然让他订机票,昨天更是加班到晚上十一点多,这才勉强洽合公事流程。
真是太冲动了,他想。
但是爱情就是这么不讲道理,陈云想着见到南鸳,要将老板少见的冲动八卦给她。
被陈云腹诽的魏聿谨沉默不语。
他看了眼表,十一点二十五分,陈云说从这里出发到剧组大概要三个小时。
也就是说下午三点前,他会见到南鸳。
陈云以为魏聿谨等的不耐烦,低声道:“老板,安排的车二十分钟内一定到。”
魏聿谨:“不着急。”
是真的不急。
近乡情怯或者别的什么,他心中忽然生出一种似乎无法面对的畏怯。
很奇怪......
他问自己,你怎了?
也许是没有因为通知南鸳。
魏聿谨不想打扰她工作,他只是来看一看而已,听说风景很美,仅此而已。
啪嗒一声,思绪被打断。
腕间的手表掉在地上——表链断了,镜面四分五裂。
陈云心头一跳。
魏聿谨垂眼看,毫无预兆的,右边眉尾处突突的跳了两下。
一千多公里外,海城,
百事通听到办公室内砰的一声,急忙推门进去,就见孟渊一手撑着桌面,面色发白。
几秒钟前孟渊忽然心跳剧烈而混乱,措不及防下打碎了水杯。
这种情况之前也出现过。
那次也是这样,心跳如擂鼓,毫无节奏的鼓噪让他整个胸腔都不安宁。
当天,孟渊得知父亲去世,死因是心梗。
老话说左眼跳财右眼跳灾。
这事儿没几个人当真,但是孟渊对此却有几分相信。
他天生有些灵敏的地方,几年前左眼跳了一周,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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