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两日的功夫,已经陆陆续续有流民抵达淮水城。
张大人为保城中百姓安全,早早安排了大批衙役在各个城门守卫,所有进入城中的人都要进行搜查,盘问来历。
向来不设防的城门外,也摆上了拒马挡路,防备有人暴起突然闯入。
张大人站在城楼上,瞧着城下的百姓,目光沉沉地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他身旁还站着陈掌柜和姜念。
从上次合伙坑了王老板一把后,张大人才对姜念彻底敞开心扉,和陈掌柜也算是彻底绑在了一条船上,现在但凡与流民相关的事情,张大人都叫上这两人同行。
“小钱公子,先前我特地叫你跟着去瞧瞧收粮的场面,如今看也看了,瞧也瞧了,你可明白了吗?”
张大人目光直视远方,不经意间突然开口问道。
“我只看到了那些人的蝇营狗苟,一肚子私心杂念,至于张大人的良苦用心,我还真没明白。”
姜念个子矮小,够不着高高的城墙,这会儿正站在凳子上看城外流民,突然被点名愣了愣,认真想想才回答道。
“那你看的还不够透彻。”
“还请张大人赐教。”
张大人闻言扫视了一眼姜念,缓缓开口道。
“虽说现在赋税轻,村中大多人家留有余粮,能圈养家畜家禽,吃饭穿衣自给自足,也算富足。但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小小的一场伤风感冒就要花上不少钱银,更别提跌打外伤之类更是昂贵。”
“可村中农民辛辛苦苦耕耘一年,一亩地得到收成只能换来一两银子,有些甚至不到一两,如何能支撑起此等花销?有田亩祖屋之人,尚且舍不得,更何况那些没有家产祖业的游走之人?”
说着说着,他又看了眼旁听的陈掌柜。
“我朝鼓励商贩贸易,一来能使银钱流通,二来也能让一些可怜人有谋生之道。可若是只有一个人做生意,那这买卖岂不是成了他的一言堂,想怎么办就怎么办。若是做生意的人多了,自然就有竞争,有了竞争商家们便会有诸多压力。小钱公子不会不明白鹬蚌相争,渔人得利的道理吧?”
姜念一边听着一边点了点头,这个道理他是知道的,就是没联想到实事上。
张大人见他点头,脸上露出欣慰的神色,继续说着。
“比如说前段时间飞云客栈和鑫达客栈的比赛,引来不少外地豪门、商客,是否于我淮水城有利?再比如前几天收粮,若是王老板未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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