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陛下并不知晓姜念失忆一事,所以允安王虽顾忌姜念多日奔波劳累,但有些事情不得不在今夜就交代清楚,免得在陛下面前露馅。
“大多事情已书信知晓,唯有两件事必须要当心。其一,当今陛下乃是为父的亲哥哥,也就是你的亲叔伯。”
“往日里陛下虽然对你宠溺非常,纵容无比,但皇家之间亲情稍有淡薄,天子威严终究不可冒犯,相处之时你可要把握好分寸才行。”
允安王坐在茶桌前,回想起从前和陛下共同熬过来的艰苦却又温馨的日子,不由得长叹一声。
从前兄弟俩一个被窝睡觉,穿一条裤子长大,相互之间掏心掏肺、无话不谈。
可如今屋内屏退了下人,才敢说这些话语。
“父亲,是发生了什么事情吗,怎么如此谨慎?”
姜念倒是有些不解,不是说当今陛下和允安王兄弟俩的感情十分亲近嘛。
提醒一下倒是应当,但怎么见允安王十分感慨的模样?
“无事发生,只是提点你一句罢了。皇兄向来以仁义治天下,待人亲厚和睦,但天威难测,万事总要小心些才是。”
允安王喝口茶润润喉,冲着姜念摆摆手,看似轻描淡写的又说起另一件事来。
“其二呢,太子殿下最近行事多有古怪,流寇一事闹得虽大,但有张童知在不值一谈。明明一切顺利,可他还是亲自出面举荐,让杨维忠前去查看练武场一事。”
允安王捋捋下巴上的胡子,皱着眉头和姜念分析着。
“如此一来,为父怀疑练武场必然跟东宫脱不了关系,否则太子向来沉迷女色,绝不会过问此事。日后你若是遇到太子,言语间要多加小心……”
姜念闻言点头示意,听到太子沉迷女色还有些不适应。
这太子应该十五六岁,放在他生活的那个时候,还是个上学的孩子呢。
这么小就沉迷女色了?
“不过……”
没等他多想,允安王话头一转又接着说起来。
“你不必过于小心翼翼,即便太子知晓你撞破练武场一事,他也不敢拿你怎么样,反而会把这件事压下去。”
“为什么?”
“我朝惯例立贤不立长,可太子一出生就被立为储君,而且陛下宫中再未出任何子嗣。多年来太子一直兢兢业业,两年前陛下已经将多处事务直接交于太子。”
允安王话说了一半,苏显蓉端了些点心来,伸手接过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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