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烛火熄灭,幔纱飘动,木榻咯吱作响,隔着屏帘传来间间续续的沉吟声。
赫连故池仰着头呜咽,青丝被汗水打湿,他神情恍惚,心中泛起点点涟漪。
“我也想看高高在上的沈将军向我求饶的样子。”赫连故池轻笑。
沈南初毫不留情地掠过他的脆弱点,双手紧紧抓着他的肩头,急促地低声呼气,执行着这世间最曼妙之事。
赫连故池不悦地起身离去,离开那要命的罪魁祸首,浅浅对着他肆意戏弄,沈南初呼吸粗重,面色难耐,此刻只想泡在冰窖里沉眠不醒,他愤懑地掐了他手臂一下,只觉心头烈焰燃烧,又无可奈何。
他眼角发红,微微咬着下唇,时不时眨巴着双眼讨身前人愉悦,尽管如此,赫连故池依旧傲气地不下去,就想听他求饶。
沈南初无奈,故作懵懂委屈的模样,哑着声求道:“求你……你忍心看我孤立无援的熬过这一夜吗?”
赫连故池讪笑:“你知道的,我想听的不是这个。”
沈南初声音低沉,骨节分明的手微微发颤,欲要伸手,却被赫连故池一手甩开,“这就坚持不住了?”
话落,赫连故池玩心四起,刚接触到万恶之源时又缓缓离去,“说吧。”
半晌,沈南初终于开口:“哥哥求你……”他泪眼婆娑,一时分不清到底谁更胜一筹,赫连故池满意地回应他的求饶,得了解药般的沈南初释放天性,天旋地转间,化被动为主动,暴风雨急切来临,不论赫连故池怎么叫唤他都充耳不闻。
翌日,晨光透过纱窗照亮里屋,许是光线刺眼,又或是饿了,小步月悠悠醒来,迷蒙地睁开双眼,咿咿呀呀地叫喊着。
赫连故池睡意朦胧,抬手拍打枕边人的臂膀,声音小而沙哑道:“去看看步月怎么了。”
沈南初听话地套上衣裳,扯紧衣襟,小心翼翼地靠近摇床。
小步月咬着指头,口水都顺着手指流到衣袖,看向沈南初的眼睛天真无邪,沈南初蹙眉,轻轻扒开她的手指,欲要抱她起身,她却哇哇大哭起来。
哭声阵阵,沈南初手足无措,求助似地看向坐起身的赫连故池。
“她饿了,你叫奶妈子来。”
沈南初惊愕地两指并拢,试探地指向自己:“我?”
“我吗?”
“……”
赫连故池一时语塞,忘了他同自己行“苟且”之事还未被府中下人知晓,默默地披上外衣,抱着步月便往院外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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