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金銮殿。
殿内的宫人都被萧晏叫退至殿外,没有传召不许贸然进来,外头还有方路带着人守着,保证没有谁可以探听任何消息亦或是见到不该见的人。
此刻的萧晏在和沈南初对弈。
棋盘上黑白子布局分明,细看黑子占了上风,萧晏手执白棋在指间来回摩挲,迟迟不落子。
盯着错综复杂的棋局半晌后,微微一笑,缓缓开口道:“看似黑子占了上风,可朕若是把白子下在此处,局势又有了些变化。”
说的不就是李不成么如今的形势么。
沈南初微微颔首,“陛下看得通透。”说着把手中的黑子放回棋罐中。
“这些时日,当真委屈沈卿如此费心筹谋了。”萧晏语调平淡,眼底的笑意意味深长。
话音刚落,沈南初站起了身向后退了几步,行了跪礼,“还请陛下饶恕臣先斩后奏之过。”
萧晏语塞,自然明白他说的是假死之事,也没想过要追究什么他什么,更不是很懂这人为何动不动就行大礼,生怕自个真吃了他一样,暗自叹了口气,摆摆手,“起来吧,朕不怪你。”
闻言,沈南初起身坐到原位,脸上看不出有一丁点畏惧帝王之色。
萧晏抬眸看了他一眼,无奈道:“你还是朕的侍读的时候也不见得这般疏离。”说着侧目望向窗台上摆放的一束君子兰,“云庭也是,自从朕即位后,你们两个都不再像之前那般同朕亲近了。”
突如其来的感慨,让沈南初神色微怔,视线随着萧晏的目光看去,眼波微动。
曾经他们三人为了鼓励对方,一起种了这君子兰,中途差点养死,过去了这么多年,却养得很好,片片绿叶有序的分开两边,花朵火红却不娇艳。
君子谦谦,温和有礼,有才而不骄,得志而不傲,居于谷而不自卑。
它的寓意,犹如儿时歌唱的童谣,恍惚间把他们拉回了从前一起嬉闹的日子。
沈南初和赫连云庭不在的时候,清心宫的日日夜夜是极为冷清的,无趣到坐在石阶上,呆呆地数着宫门外路过的人,亦或是从头到尾把宫里的石砖踩完。
他们在的话,清心宫到处都是欢声笑语,三个身形不一的身影追逐打闹,上蹿下跳,最大的那个话少但鬼点子多,最喜欢把萧晏逗哭,然后再默默把人哄好。
一次,萧晏在刻苦练字,可笔尖的走势歪歪扭扭,呈现出来的字不堪入目,而一旁陪练的沈南初却挥洒自如,字迹工整美观,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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