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鸾有些语塞,这人怎么就麻溜地跑了,亏她正哭得梨花带雨的,一点安慰人都不会,哪怕是好好道个别也行啊。
借着床头使力,半坐起来,呆呆地盯着不远处关紧的房门,握着药品和图纸的手紧了紧。
“后会无期。”
青鸾垂眸,摊开手中的医馆地图,发自内心的笑了笑,小声道:“谢谢。”
夜幕沉沉,繁星满天。
廊下宫人提着宫灯徐徐走过,宫门口巡逻的守卫比往日多了些许。
金銮殿内,灯火通明。
候在一旁的宫人除了方路,都被萧宴叫退,此刻的他一身玄金帝袍,闭着眼静静地靠坐在软榻一侧。
隔着珠帘,无心俯首跪地,双手捧着木匣子,一五一十地向萧宴禀报着李名就的罪行。
起初萧宴只是微微蹙起眉头,再到后来越听越难以压制面上的情绪,抬手捏了捏眉心,搭在榻边上的手指时不时敲动着。
他不是不知道李名就的秉性。
先前他私下做的那些腌臜事基本上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可如今听到他勾结漠北,私造兵器图纸的时候,脸上的深沉平静那是再也没有了。
他眼中含着的浮冰已迅速地凝聚,浑身透着肃杀之气,愤怒地拍案而起:“这就是左相教出来的好儿子!”
感受到帝王威压压的怒意,无心举着东西的手不由地颤了颤,头埋得更低了。
才汇报了李名就的事圣上就已经沉不住气了,那要是接下来再汇报李不成的……
无心不敢想象接下来的萧宴是何神情,他微张的唇口犹豫地抿了抿。
“还有什么,给朕如实说来。”
萧宴的声音冰冷低沉,目光凌厉地盯着无心手上的木匣子,一旁的方路注意到帝王的意思,即刻上前把木匣子翻开,将里头的证据文书呈了上去。
这些证据是格外的刺眼。
萧宴尽力控制着自己的表情,一边听着无心诉说着洛城李氏的情形,一边翻看着他们条条状状的罪证,捏着纸张的手青筋暴起。
真是好一对父子!
一个养兵造反,一个勾结谋逆!
这大好的河山岂非要成了这父子俩的囊中之物?
“混账东西!”
萧宴抬手奋力一甩,顷刻间殿中皆是物体滚落碎裂的声音。
“陛下息怒!”
方路连忙低头跪下,无心更是将额头抵着地面,大气都不敢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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