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政殿。
朝官七嘴八舌地谈论沈南初和奕如生的事,声音不大,却也传到萧晏的耳朵里。
“听闻沈卿近日有喜了?”
萧晏右手撑着脑袋,食指轻轻地扣动额角,神情慵懒,眼底浮现一丝兴致。
“沈卿可否说说怎么一回事?”
“沈卿?”
“……”
“镇远侯呢?”
众人目光纷纷落向沈南初的位置,却不见人影。
“启禀陛下,镇远侯因病告假,现在家中调息,须得痊愈方能上朝。”礼部侍郎章松道。
“病了?”萧晏放下抵着额头的手,敛眉微蹙,“怎么就病了?”
“这……”章松犹豫片刻,继续道:“据给沈大人查诊的郎中所说,是误食了相克的食材,导致中毒。”
此话一出,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中毒?”
“怎么会误食呢,侯府的厨子也不会蠢到这个地步吧?”
“就是说啊,沈南初警觉性那么高,怎么可能不会在吃食方面验一验?”
“难不成是有人……”
李不成从容的神色多了几分慌乱,他怎么也没想到奕如生会在这个时候动手,还是以这种拙劣的方式。
这不是明摆着让皇帝刻意调查此事吗?
他握着朝板的手指不由地颤了颤。
萧晏注意到他细微的动作,散漫的脸庞上,深邃的眸底掠过一缕微妙的幽光,他故作不悦地摆摆手,扬唇懒懒道:
“再谨慎也有粗心的时候,哪来那么多阴谋论,就让沈卿好好调养歇息便是,没别的什么事就退朝罢。”
闻言,众官员纷纷屈膝跪地,异口同声道:“恭送陛下!”
待萧晏退居后殿,李不成悬着的心踏实了些许。
只要皇帝不追究,这事也就过了。
不过为了以防万一,还是得提醒一下奕如生近期不要有什么动作了。
虽说明面上两人并无交集,可皇帝的眼线,天机阁的势力不得不防,真要查起来,只好尽快灭口。
后殿,萧晏抬手示意让身边伺候的宫奴退下,径直走向龙榻就坐。
他捏了捏眉心,疲倦地倚着床头,微微叹息,随即高喝一声:
“方路,近来可有西北来的密函?”
一直在殿外候着的方路听到皇帝召他,立即进去回禀。
“回陛下,并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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