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銮殿又陷入一阵沉默。
向于隔着珠帘瞥了眼坐在软榻上的皇帝,欲言又止。
沈兴被害的案子,范旭虽不是主谋,但这个人是骊妃的弟弟,也就是皇帝的小舅舅。
他可是曾经和大皇子也就是现在的平阳王走得很近的人。
平阳王还是大皇子的时候,私下就和左相来往密切。要说余下皇子中,还觊觎这帝位的就属平阳王了。
平阳王萧策,先帝在位时有意让他继承大统,他是头生的皇子,身份尊贵,后又记在皇后名下,与嫡长子的待遇没差。
当年储君之位与他失之交臂,便一直耿耿于怀,想那时为了这个位置可没少拉拢一些官员支持他。
左相那更是没少走动。
“范旭可有招出为何要参与谋害沈兴之事?”
静默许久的萧宴终于开了口。
向于颔首:“只说是嫉妒心作祟。”
嫉妒心?当真是这个理由吗?
萧宴戴着扳玉的手指轻轻敲打桌面,若有所思。
范旭是他生母的弟弟,姐弟关系向来很好,那时骊妃还在,他便得了允许时常进宫探望,也因着这层关系,谋了个御前侍卫的好差事。
私下里,同大皇子和四皇子很是亲近。四皇子乃是骊妃所出,身为舅舅与他亲近倒没什么,但这大皇子可就不同了。
“其实朕一直以来都不明白,朕这大皇兄为何会与朕的母妃那边走的亲近,按理来说,他最该与他们对立才是。”
毕竟,那时候他的四哥可是储君之位的热门人选。
明白萧宴所想,向于拱手道:“属下斗胆猜测,左相欲捧梁王为太子,以此把控整个朝堂……”
话虽如此,那平阳王呢?
“朕倒以为,他想捧的是我这大皇兄啊。”萧宴慵懒地向后一靠,眼底含笑。
向于不明所以:“那为何他当初极力推崇梁王?”这问题刚提出,眼波一转,立即发觉了其中的深意,“陛下的意思是,左相想借此除掉太后?”
借梁王之手,待他登基后,除掉碍事的太后,在这之后,推翻他再立平阳王为帝。
“可属下还是不明白,如此费尽心机……”后面的话向于不敢宣之于口,及时把话收住。
萧宴自然清楚他要说什么,他想的也没错,如此费尽心机,为何他李不成不自个称帝?
李不成想称帝的心思一点都不亚于其他人,甚至更甚。
(本章节未完结,点击下一页翻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