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摇了摇头,试图掩饰自己的不适:“这点小伤,不足挂齿。侯爷,我们还是继续讨论正事吧。”
萧延徽见她态度坚决,便不再坚持,转而道出了实情:“我此行南下,奉皇命巡视盐铁司,期间无意中发现了一些线索。循着这些线索深入探究,我逐渐揭开了某些不寻常的现象。”
他的话语低沉:“船只出海,安全航行的三大要素是坚固的船体、良好的天气,以及一位经验丰富的舵手。舵手需对航海知识了如指掌,方能确保航程万无一失。然而,忠义伯启程之时,江南地区最为出色的舵手因病卧床,无法随行,无奈之下,只能启用了一位名不见经传的新手。”
听到这里,苏雅的身体不由自主地颤抖起来,一切似乎都有了合理的解释。
大海的广阔与无情,对于一位缺乏经验的舵手来说,无疑是致命的考验。
一旦失去了正确的航向,归途便成了遥不可及的梦想。
她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悲愤:“父亲行事向来周全,怎么会选择如此不可靠的人选?船上承载的不仅仅是货物,更是无数鲜活的生命,他怎么可能如此草率决定?”
忠义伯从一介布衣奋斗至今日的地位,若非行事谨慎,步步为营,恐怕早已在波诡云谲的商场政坛中折戟沉沙。
如此基础的错误,他怎会轻易犯下?
萧延徽的目光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面对苏雅的疑问,他似乎有所保留,但看到她焦急的神情,终究还是不忍心再隐瞒下去:“当时,那位经验丰富的舵手突遭变故,而那位新舵手自然难以引起忠义伯的注意。但是,如果这位新人是由女婿极力推荐的呢?”
苏雅闻言,眉头紧锁,心中已有了答案:“是魏崇楼推荐的?”
回想起,那时魏崇楼确实在江南为亲人守丧,而她兄长也曾求助于他,没想到最后竟是魏崇楼盗用了兄长的建议。
萧延徽的眼神变得越发深沉,让人难以揣测他的真实想法,但他还是将自己手下密探搜集到的信息毫无保留地告诉了苏雅。
“据闻,那位舵手是由魏崇楼引荐,忠义伯虽然心存疑虑,但还是亲自测试了那人的能力,最终才勉强同意。然而,自忠义伯府遭遇不幸至今,那位舵手未曾返回江南,魏崇楼也回到了京城,此事仿佛就此石沉大海,若非今日在这烟花之地偶然听闻,或许真的就无人知晓了。”
苏雅的眼眶渐渐泛起了红晕,魏崇楼这个名字,无情地切割着她内心深处对亲情的最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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