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弟弟专心处理家务,陈汐决定让他先行回家。
小河镇虽距离村子不过数里之遥,但唯一的交通工具却是牛车。
陈汐来到牛车旁,一眼瞥见车内的几位村妇,心中不禁暗自叫苦。
那几位大婶大娘平日里最喜欢的就是搬弄是非,她们的目光如针,总能精准地刺入别人的生活。
今日,陈汐不幸撞见了她们,预感一场口舌之争在所难免。
果不其然,那几位村妇一见到陈汐,纷纷开启嘲讽模式:“哎呀,这不是那个与陈家断绝关系的丫头吗?”
“没错没错,她可是咱们村第一个敢跟自家断亲的女子,连亲奶奶都敢动手,真是六亲不认!”
张桂芬尖酸的话语如同利剑一般直刺陈汐的心窝。
陈汐只能强忍心中的怒火,默不作声地挤上牛车,任由那些流言蜚语在耳边回荡。
另一人接口,话语中夹杂着恶意与幸灾乐祸:“嫁给谢家那个残疾,日子肯定不好过吧?听说还带着两个拖油瓶,嫁过去直接当现成娘,唉,真是替你惋惜啊。”
她刻意拉长了尾音,仿佛在品味陈汐的不幸,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弧度。
“你这背篓里装的是啥?”张桂芬走近陈汐,手指轻轻拈起背篓中的一株纳兰草,举至眼前,眼神中满是不屑。
她端详片刻,嘴角一撇,嘲弄道,“这是挖的野菜吗?怎么越看越像路边的杂草呢,哈哈!”
话音刚落,周围几人立刻附和着一阵哄笑,笑声尖锐刺耳。
陈汐紧握双拳,强压下心中的怒火。
她深吸一口气,挺直腰板,目光如炬,回击道:“你们真是闲得发慌,吃饱了撑的!我嫁给谢天翊,碍着你们什么事了?没吃你们家米,没喝你们家水,将来过得好坏,谁能说得准?”
这些村妇对草药一窍不通,误将珍贵的纳兰草当作寻常野菜,还以此为由嘲笑陈汐无知愚昧。
她们怎知,这些看似不起眼的草药,在药商眼中可是价值不菲,足以换得不少银两,足以支撑陈汐一家的生活。
半个多时辰后,牛车终于艰难地驶过坑洼的乡间小路,抵达镇上。
陈汐如释重负,终于摆脱了那几人无休止的冷嘲热讽。
她整理了一下衣衫,调整好心情,大步走进镇上最大的药房——同和堂。
药童见陈汐衣着朴素,粗布麻衣上还打着几处显眼的补丁,眼中闪过一丝鄙夷,颇为不悦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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