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晨,吃过早早饭,大人各自到找饭吃的地方去:廖文刚的舅父白翼翎到新津教书,四姨白翼翔到花桥子执教,四姨父李仲伦到警察局上班。家里来了远客,舅娘张淑华和外婆就上街去买吃的,外公白仲卿,双目失明,就半躺在马架椅上和抱着春晴的翼坤、紫云闲聊。
莎晴、剑雄和中伟、文刚一起玩。四个孩子,都差不多年纪,一会儿在院子里跑,一会儿到竹林里玩,一会儿到河边上耍。深秋的南河边,河风不时吹着,十分清爽,在河滩上玩耍,就有无穷的乐趣。尤其是满河岸的鹅卵石,大都浑圆得令人爱不释手。小的只有小指大小,小巧玲珑,大一些的,像雀卵,像鸡蛋,更大些的,光溜溜的,像猪腰子,像蜷曲着熟睡的小猫小兔小羊小狗。而且五颜六色的,有雪白的,有紫色的,有淡红的,有黛青色的。还有各色各样的小贝壳。文刚兄弟,见着好看的好玩的,拾起来就舍不得丢,放进衣服包里,莎晴表姐见着好玩的,就拣起塞在文刚的兜儿里,中伟说:“我也要,我也要!”剑雄说:“给你,给你。”他捡起一块比拳头还大的塞进中伟的衣兜里。“噗”的一声,中伟的兜儿线暴开了,小鹅卵石“哗的”一声全滚了出来。中伟急得大哭,剑雄也吓愣了。莎晴说:“不哭不哭,我找妈妈缝。”文刚说:“不哭,等会儿我们再来捡。”
四个孩子离开河坝,往回走,这里有一股清泉从崖上涌出,哗哗流向南河里。在入口处有许多巨大的鹅卵石,半没水中,成了大人洗衣服的好地方。水,清澈得能看清里面的河沙、石子。中伟见水里有一块淡红的小石子,就用手指着说:“我要!”莎晴说:“我有办法。”她找来一根细棍子,拨来拨去,总拨不着。剑雄说:“我来!”鞋子也不脱,就踏进了水里,伸手去抓红石子,半节袖子都泡进了水里。三个孩子一声惊叫,慌忙伸手去拉。剑雄抓起那个红石子,三个拖着他上了岸。“给你,小表哥。”中伟比他大半岁。中伟接到手里,高兴得跳。莎晴说:“我们快跑回去,衣服湿了,要挨打的!”“不要说,不要说!”剑雄直给大家摆手。文刚说:“挤干,挤干!”大家就七手八脚地帮剑雄挤袖子,挤裤脚。帮他把鞋子脱下,挤袜子,倒鞋里的水。太阳早已经出来了。廖中伟说:“再到河坝里跑,就干了。”四个孩子又向阳光灿烂的河坝里跑。
孩子们都跑累了,才回家来。文刚听外公躺在马架椅上说:“翼坤,我不明白,廖家怎么会败得那样快?那么多土地,那么大的买卖!”翼坤说:“廖紫云是菩萨心肠、豆腐渣脑袋,他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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