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刚和文辉兄弟,这回乘的仍旧是货车,不过这样的长途,他们都是大姑娘坐花轿,头一回,所以,一路上,都是新鲜,他们的两只眼就像录像机似的,不肯放过跃入眼帘的的任何一片林木山水。太阳过了当顶,车子停在了九眼桥,他们才依依不舍地下了车。廖文刚看见锦江就说:“这里,我好像来过!”文辉笑道:“怕是坐车坐昏了?你多久来过?”文刚说:“那年去新津外婆家,妈妈背着我路过过这里。我记得起鸡公车嘎咕嘎咕地叫,太阳快落山了,在一片苍茫的暮色中,左边是清清的流水,右边是细长的街道。”
文辉说:“那,有可能,到新津,可以从这里过。”他们闲谈着,看着错落的房屋,楼群虽不甚高,却连绵不断,车和人也往来不绝。他们边走边问暑前街,竟然很少有人不摇头。一阵醋香扑鼻而来,一个小面馆出现在眼前,他们就进去解决了饥肠如鼓的问题,又继续边问边走,走了近两个小时,终于找到了,一问,才知外院的报到地点改在了北门火车站的旅行服务社。文辉叹了口气,对廖文刚说:“你以后要是干了事,可不能这样开头不想好,以后胡乱变,这不,他们变一变,我们腿跑断。”
廖文刚抬头看看蓝天已经不很耀眼了,只得雇了黄包车,拖了一个多小时,才到了一座耸入天际的大楼前。廖文刚见有几个军人,坐在底楼大厅里,像若有所待的样子,便上前去打听:“请问,解放军外语学院……”话还没有说完,军人们就说:“就是这里,哪里的?”“井研的。”“啊,廖文刚,录取通知书呢?”廖文刚递上录取通知书和各种手续。一个中年军人看了说:“你从现在起,就是军人了,祝贺你。把行李拿到二楼2号去吧。刘政委在那里等你们哩。”
文辉和文刚在军人的指点下,立即把行李搬到了二楼二号,宽大的房间,玻璃窗透亮,里面有好些沙发和木椅子,沙发上坐着一个短袖白绸衫的老人,正在轻轻地挥扇看报,廖文刚喊道:“刘政委好!”那老人站起来,身材高而瘦,头不大,满脸的皱纹,刀刻似地分明,操一口北方话问:“叫什么名字?”“廖文刚。”他伸出手来,和廖文刚握着说:“很好,按时到了,等会儿,我们一起开晚饭。”廖文刚问:“同学们都来了吗?”“还有一个德阳的没有到,到了的,都到街上逛去了,没有到过大城市,看看新鲜嘛。”
廖文刚给刘政委介绍说:“这是我的大哥。”刘政委上前来握着文辉的手说:“辛苦了,可以就在这里住。”廖文辉说:“谢了,我自己去找住处,还准备顺便去彭县看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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