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我和爹打了个平手，不如你就一起用吧，做两条，我和爹一人一条。”

“好。”我握紧了袖子里的毒药，想起那点份量，只够放在一条鱼上。

我看着小鱼高兴的脸庞，以及他那俊美无双，足以与天地间神袛媲美的容颜，有些不忍。

可是我同时也看到了他眼底噬血的光芒，那血腥，与残暴，已经渗入了他的心里，骨子里，与夜沉雪一般，改不了了。

我看着那些瑟瑟发抖的美人，以及侍卫走上前来，从老虎笼子里挑出的累累白骨。

一筐一筐，往外搬。

我想起了那个老妇人，为了救她的女儿，被砍下了头颅，当球踢。

我觉得我不能纵容我自己的孩子，既然是我害了他，我救不了他，那就只能带他一起走。

我也不想看到夜沉雪与风行暖决斗，他们两人之间，无论是谁，再次死去，我都承受不起。

我看着天边渐渐泛红的月亮，心想，这月，也开始泛起了血色。

似知道我要离去，带着小鱼一起。

我把两条鱼分开来了在做，一条先做好了，递给了夜沉雪。

“夜沉雪，你吃吧。”

我静静的看着他，温柔的替他夹鱼刺。

难得一次和颜悦色的对他，眼角泛起酸涩的泪。

这样温柔的时刻，还是在终南山的时候，我俩相识第二年，他与小师妹在一起。

我问他吃不吃鱼，他不喜欢，有刺。

然后我就把整条鱼给他挑干净，然后又端给了他和小师妹。

他俩一起吃，吃得可欢快了，然后我就在一旁静静的看，默默无语。

看着他们把鱼吃光，我的心，一片泛酸。

然后再就是给他摘桃子，替他洗桃子，切桃子，做桃子干。

终南山的猴子后来都怕我了，看到我就躲。

似也想起了这些事情，夜沉雪的手在颤抖着，他突然扔下了筷子，嚎啕大哭了起来，那泪水怎么也止不住，不停的对我忏悔：“霜儿，对不起，对不起。”

“是我对不起你，如果我们一开始，没有错过，该有多好。”

“是啊。”

“该有多好。”

我顺着他的话说。

“没有错过，我俩在终南山上，一起继承师父的衣钵，然后，好好的在一起，生儿育女，把师父的精神发扬光大，一起去改变这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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