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一半的话，戛然而止，苏青柠瞬间转过身瞪向顾北辰，眼里的是不敢置信。

“怎么可能！”

苏青柠的声音很大，顾北辰没想到她会有这么大的反应，眼里闪过一抹惊诧，但是脸上的神色依旧没变。

不管怎么样，这件事情她应该知道。

苏青柠的情绪起伏，她似乎瞬间就能明白顾北辰嘴里说的喜欢是什么意思，但是她没有接受，神情里都是一片拒绝。

“不可能。”

“绝对不可能！”

苏青柠没办法相信，她的心情直转直下，再美的风景也没办法欣赏，艳阳下波光粼粼的湖面现在似乎是一个巨大的深渊。

苏青柠收回了视线，垂着眸子，护住装在眼底深处惶惶不可终日的小女孩。

她那么小，一点事也没有明白，为什么就要承接大人带来的因果！

眼底是一片潮水的翻涌，似乎是不解，似乎又是难过。

一个决然的背影在她脑海里不断闪现，渐行渐远。

那个女人连她也不要了。

她能恨谁，恨所有人，又谁也反抗了，只能恨自己。

家里的人恨死了她，村里的人见了能给她吐口水。

就因为那个女人！她为什么不带她走！

她妈妈就是一个变态，跟一个女人跑啦。

脑海里不断地闪过别人眼里对她的厌恶，这样的话见得太多。

她以后肯定也是变态，同性恋，真恶心！我们别跟她玩，爸爸妈妈要骂我啦！

他们笑闹着，但是一句句话就像一根根刺，扎进了那个小女孩的心。

穿孔流血，拖了一地的鲜红，满道的血腥。

你就是个扫把星！你怎么不跟你那个跟人跑了的妈一起去死，凭什么就你们来祸害我们家！

随着谩骂，一根根的棍子打在身上，很痛。

冬天的水也很冷，裂开的伤口没了痛觉……

眼里装了太多的恨意，仿佛要将苏青柠整个人席卷，泛起的情绪太多，说不清也道不明。

顾北辰看了她一眼，沉郁的气息似乎要将她埋葬。

顾北辰没办法理解她的情绪，压下了眸子，缓慢的声音紧接着流了出来。

带着与己无关的冰凉。

“你不信可以直接问她，我只是觉得应该告诉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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