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翙沉吟片刻,“那沐青桐那边怎么说?”
“她说,沈芸娘家没有外人入侵的痕迹,沈芸娘应该是呛水一个时辰后出了意外,并非他杀。”
宇文翙曲起两指,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敲在朝册上,“老季,你怎么看?”
季无言言简意赅:“无异议。”
宇文翙合上朝册,“好,既如此,那此案就以沈芸娘意外身亡结案,至于那个刘三郎,派人看住了,再摸摸他的底。”
季无言应下了。
唐令则心中一凛:“鹏举,你怀疑刘三郎也是……”
“不管他是不是,跟沈芸娘厮混了这么久,我不信他一点异样都没察觉。”宇文翙微微冷笑:“说不准顺着他,还能摸出些什么”
唐令则:“好,那彭七槐呢?”
宇文翙摇头:“一个连自家婆娘跟别人有染都没发觉的粗人,就别指望他能发现更隐秘的事,放了他吧。”
唐令则接过朝册,忽然一拍脑袋:“瞧我这记性,昨儿我已经给你找好了住处,是城北的一处宅子,离县衙不到二里地,宅子是三进的,极是幽静,你带着季无言和关褚住进去,很是宽敞,我会在周围安排暗哨,昼夜监视宅子四周。若不是县衙人多眼杂,我还真想让你住在这呢。”
正自喋喋不休,忽然门口响起了贴身小厮唐安的声音:“老爷,方才纪兰儿来报,说沐姑娘要买些菜疏烧菜,问老爷要不要吃,她多做一些。”
宇文翙嘴角浮起一抹玩味的笑意。
她这是要忍不住,终于要出手了,想通过这个法子贿赂唐令则,好让她在县衙的日子好过些?
沐青桐确实忍不住了。
县衙厨娘聂三婶做的饭,她都快吃吐了。
每次不是白水煮青菜豆腐,外加几片猪肉,就是弄着咸得齁死人的酸菜,就连做出来的饽饽也硬的跟石头似的。
再这么吃下去,沐青桐怕自己撑不住了几天。
尽管她知道,自己初来乍到,不该这么特立独行,尤其是唐令则根本就没完全信任她。
可别的事她能忍,唯独吃的,她忍不了啊。
谁让她生来就是个吃货属性呢。
不管了,爱疑心就疑心个够好了,就算她不做好吃的,别人也不会对她解除戒心。
既然如此,那还不如吃点好的,才对得起自己呢。
沐青桐那没心没肺的性子又来了,拉着纪兰儿,就去了街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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