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唐令则追问道:“那么晚了,你要沈氏去你家做甚?”
范刘氏脸上现出尴尬之色,却一闪而过:“禀大人,老婆子孤身一人住,平日里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就想着让芸娘去家里说说话,能解个闷。”
唐令则沉默不语,双眼仿佛钉子般,牢牢扎在她身上,半晌,冷笑一声。
“范婆子,你是打量本官是个傻子好糊弄是吧,看来不动刑,你是不肯说实话了。来人!”
唐令则一声厉喝,两个如狼似虎的皂隶走上前,架着范婆子,拖死猪般往堂下拖。
范婆子两条腿拼命扑腾,唬得嗷嗷叫了起来。
“大人饶命,老婆子说实话,昨夜,沈家小娘子是去老婆子家会情郎了!”
唐令则一怔,右手轻轻一挥,两个皂隶随即放开了她。
范婆子一得自由,赶忙连滚带爬地上前,跪在地上连连磕头,粗壮的身子还在不停地打颤。
彭七槐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指着范婆子的脸,狠狠啐了一口。
“你这个老虔婆少胡说八道,芸娘最是贞静贤德,她哪里有情郎,你少在这里嚼舌根子,坏她名声,否则老子绝绕不了你!”
范婆子惧怕唐令则,却从来没把彭七槐放在眼中,轻蔑地瞟他一眼,哼了一声。
“你算是个什么东西,不过是沈家招赘上门的,许你在外头花天酒地,还不许芸娘有个相好的了。老实告诉你,芸娘跟她的情郎恩恩爱爱,可是老婆子牵的线保的媒呢。”
沐青桐瞠目结舌地瞧着范婆子。
这不就是现实版的王婆嘛,背着人家男人,给人牵线拉媒,赚着两人私下给的好处,还一派得意洋洋的嘴脸。
彭七槐的耳朵红得都快滴下血来。
沈记布庄三十年前是沈芸娘父亲沈文昌开的,沈文昌在世时,他是沈记布庄的伙计,因为聪明能干,被沈文昌看中招了婿。
他入赘后,越发用心干活,布庄在他的打理下越发有声有色。
只是,沈文昌到底还是防着他,临死前,把布庄的买卖记在了沈芸娘的名下。
没了沈文昌,他也没了忌讳,私下哄着沈芸娘,想把铺子夺过来。
沈芸娘是个有脑子的,每次他提及这事,都被她三言两语便带开了话题。
彭七槐便彻底歇了心,尽管依旧打理着布庄的生意,却不似过去那般尽心尽力,也开始在外寻花问柳。
只是,他到底顾忌着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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