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慈只记得自己说完下辈子的期许,便陷入了昏迷,额头很疼,眼皮子重得抬不起来了。耳边似乎有娘亲呼唤自己的声音,温柔极了。她挣扎着醒来,朦胧间看到了光亮。眼前,是自己的闺房,宋夫人眼睛红肿,紧紧地握着她的手,贺清慈的眼里蓄满了眼泪,声音有些哑:“娘——”
宋夫人听这声音,才反应过来女儿醒了,赶紧吩咐下人:“来人呐,把药端进来!”自己则是凑近了女儿,瞧着她苍白的脸,愈发心疼,“都怪娘不好,忙着处理这府里的事情,无暇顾及你,害得你在花园儿里玩闹磕着了。娘以后啊——”
贺清慈反应了一下,从娘亲的言辞里提取信息,在她的记忆里眼前之景分明是自己十二岁那年发生的。娘亲被祖母安排着掌家,却因为自己的一扬意外,娘亲自责,认为这一切都是她的疏于照料。后来,娘亲为了更好地照顾自己,放弃了掌家之权,这才给了秦氏可趁之机,以至于在及笄礼上算计自己。
于是贺清慈及时出口拦住了宋夫人的未尽之言:“娘,是女儿贪玩,您做得很好,只有您有掌家权我和哥哥的日子才是舒坦的。女儿已经十二岁了,以后循规蹈矩些,少贪玩些,出门都让曦光陪着我,大不了娘您再给女儿几个您相中的婢女,这次只是意外。若是娘亲为此自责,女儿就更是惭愧了。”
宋夫人见女儿这般懂事,欣慰之余更是心疼,“你爹前年去世,你祖母和祖父又回钱塘养老了,我操持着这两年,对你反而是疏于照料。娘亲今日就去想看两个品行温良敦厚的丫头陪着你。”宋夫人摸了摸贺清慈的发丝,眼里泛着泪光。
贺清慈微微笑着,握着娘亲的手,侧过头来盯着她,“娘,您对我真好。”贺清慈没忍住落泪了,这一声娘,她隔了三年,隔了阴阳,终于再一次见着娘亲。待字闺中的日子,尤其是宋夫人放弃了掌家权悉心照料她的那三年,贺清慈过得幸福又安谧,但是为了以后定勇伯府大房的路,她不能自私让娘亲去放弃那些权力。
宋夫人看着女儿泪汪汪的样子,心里软地一塌糊涂,这是她和丈夫养育的第一个女儿,不比大儿子被他们寄予厚望,贺清慈被如珠如玉地呵护着,盼着她长大,盼着她平安,如今女儿只是去家里的花园玩闹,怎会在额头磕破这样大的一块伤口?看来,总归是有些人在搞小动作。
“你和你大哥是娘亲在这世上唯一的指望,不对你们好,还能对谁好呢?”宋夫人替贺清慈拈着被角,又端过来侍女送上的汤药亲自喂女儿,“慈儿可还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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