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慈这才想起来外衫被希儿脱下,一番折腾如今身上的衣衫凌乱皱褶,脸腾地泛红,“殿下……先回避一下吧。”
傅雍起身替她掩上门,少女嫣红的脸比都城最好的胭脂还漂亮,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在他还未察觉时,贺清慈就春雨如丝,渗透进了他的心里,从此根深蒂固。
确定傅雍离开之后,贺清慈才没有忍住夺眶而出的眼泪,上一世的心魔到今天才真真正正地被克服了,阴霾驱散,她终于拨云见日。
她动作迅速地换下了一身衣裳,挑了件赤红色的长裙,清丽之姿不复,反而多了几分艳色。三年北河,使她的气质越发清冷,这般容色并不会令人觉得艳俗,而是她本该如此,明艳美丽、
傅雍并没有等候地太久,十六岁的贺清慈一步一顿地走向他,绮丽如梦。
“这枚玉佩,是我赠你的及笄礼,一年前才堪堪雕刻好,曦光说今日之事皆由此起,我很抱歉。”傅雍的手心里赫然是丢失的玉佩。
贺清慈无意去询问后来是怎么找到的,她明白无息楼的手段和本事,“你我都没有错,只是人心难测,我入了局,中了圈套。”
贺清慈嫣然笑道:“既然是殿下亲手做的,就由您给我系上吧。”
傅雍握剑和笔的手,从未有如这一刻这般的踌躇不稳,他强行镇定,给贺清慈的腰间系上自己亲手做的玉佩,他希望眼前的姑娘可以长命百岁,余生平安。
贺清慈新换的衣衫与这枚玉佩有着莫名的和谐,相得益彰。曦光也被傅雍带到了这里,她醒过来的第一件事就是在忧心贺清慈的处境,见到世子殿下在这里,才真的有些安心。
“大小姐,您没事吧——”曦光声音颤抖着。
贺清慈浅笑着,安慰道:“殿下来得很及时,刘鸣没能对我做什么。”
正当贺清慈与曦光欲再说些什么,秦氏就带着一众贵妇人走来,颇有些阵仗和气势。
贺清慈不自觉地同傅雍拉开距离,却被傅雍不由分说地牵住了手。她抬眼疑惑,可傅雍的面上并没有什么表情,唯独耳廓泛红。
秦氏见到他们时的表情明显怔住了,一时间头脑空白,这跟预先设计的扬面完全不同,下人来报时明明得逞了,这下可如何是好。
宋氏提前就觉得秦氏今日的举动有所古怪,虽然派人盯着她,可也没想到居然是自己安排给贺清慈的人动了手,正当她同宜王妃赶过来的时候,就看见了傅雍牵着贺清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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