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慈几乎是强撑着,靠惊人的意志力才勉强扶着傅雍到了自己休息的床上。
她不懂脉象,只是瞧着傅雍的脸色确实立竿见影的好了一些,这才略微安心。
精血的流失和整夜没怎么休息,贺清慈也有一些熬不住了,将就着和衣而眠,躺在了旁边的榻子上。
贺清慈只有昏昏沉沉的感觉,即使入眠也睡得一点也不踏实。
傅雍虽然意识有些涣散,但是唇上的触感他分明地感受到了,以及唇齿之间的腥甜……
他曾以为,贺清慈只是在北河试毒,因为杜有光曾经提出的另一个方案,就是以毒攻毒。但此时,他错了,心里只有心疼……
傅雍并没有被杜有光告知秘法是炼药人,以血换血,以命换命。杜有光的原话是,以毒攻毒或许会有一线生机,但是他需要一些活人做试验才可以用到傅雍的身上。
这些年送去了不少穷凶极恶的死囚到北河,供杜有光试验。他也曾以为,贺清慈自愿地去做了试验品之一。
可是傅雍错了,他错的离谱。哪有人试药可以靠血救人的?除非她从一开始,就是奔着炼药人去的。
原来贺清慈,在北河两年试的毒,受的苦,是为了拿她的命,换自己的命吗?
傅雍从床上起身,想清楚了这一切,他才觉得心底的忐忑越发明显。
“我何德何能,让你为我做到这个地步?”傅雍自言自语。
他是愧怍的,他自认为自己从未对贺清慈做过些什么,却能让她不顾性命地换自己多活几年,浑然没有考虑过她自己处境。
少女的眉微微蹙,唇紧抿着,似乎是在忍耐着莫大的痛苦。
傅雍将她从背后圈住入怀里,她的体温低地吓人,额角也泛着冷汗。
“傅雍!”贺清慈如梦初醒一般,尖叫着唤了傅雍的名字。杏眼圆睁,黑亮的眼睛里情绪复杂。
意识到自己在傅雍的怀里,她又往里面靠了一些。
“阿慈,有什么想告诉我的吗?”傅雍轻抚着她的乌发,迫切地等待着贺清慈的回答,只是面上不露分毫。
贺清慈微微愣神,来不及细想,脱口而出:“没有……”
原以为傅雍会接着问些什么,但他不再多说。
“那就等阿慈哪一日想告诉我了再说,我愿意等。”傅雍道。
“阿慈想不想听一听我小时候的故事?”傅雍将她撂下的碎发拢了回去,目光停驻在贺清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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