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都城之中虽鲜少有女子学医,但是宫里的经验丰富的稳婆不少,谭小姐特意登门,是有什么隐情吗?”贺清慈喜欢敞开天窗说亮话,谭琦月得是在什么境地之下,被逼着来求助自己。
贺清慈眼神示意众人退下,只留下谭琦月和曦光,“谭小姐不必担心曦光会透露出去什么,北河三年,她学到的医术比我更多更好。我不过是朽木,会尽力,但无法去担保出意外的后果。”
谭琦月的眼底划过一丝悲凉,苦笑着,“贺小姐经年而过,依旧聪颖非常。”她将衣袖上撩,青紫色的脉络清晰地展示在手腕上,看起来脆弱异常。
“我不知道能不能安安稳稳地生下这个孩子了……”谭琦月的未尽之言,饱含了苦涩。
贺清慈和曦光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里看到了震惊。谭琦月这般出身,这般尊荣,竟然也会在内宅里遇到这些腌臜之事,连自己都保不住么?
贺清慈握住了谭琦月的手腕,有些无可奈何,“谭小姐,我在北河只学了最基础的药理知识,对于女子生产,知之甚少。遑论您手腕上的经脉呈现这样的颜色,您是中了什么毒吗?”贺清慈只能猜到,是什么慢性的毒药,一点点侵蚀她的肌理。
似乎是想到了近来发生的一切,谭琦月很是不安,眼中含泪,“是。”
一字落,贺清慈心惊。“你是李遥津唯一的夫人不是吗?是谁想要对你下手?”贺清慈这一刻是无法想象的,且不论李遥津早在北河川穹阁对谭琦月的看重,就单单是谭琦月的出身地位,她的这桩婚事根本容不得任何差错,除非护国将军府上,有人想要谭琦月的命。
谭琦月收回了手,唇角勾起一抹冷笑,“深闺宅院,又能是因为什么呢?我挡住了一些人的路,也许曾经在我眼中遥津并非我的如意郎君,可有人早早地就相中了他,我的存在,可不就是占了人家的位置吗?”
谭琦月也是不怕贺清慈看笑话的,“女子一生,唯一的价值似乎就是嫁人生子,没有人在意过我的想法。明明这一切最初,不是我想嫁的,但是一切的报复都被我接下了。贺小姐,是否也会觉得很可笑呢?”从初初发现自己有中毒的端倪,到凭着百般手段查到了幕后主使,谭琦月只觉得背后发凉。
“其实,在后来的日子里,我也曾真的爱上了那个鲜衣怒马的少年将军。只是……两个人的感情,牵扯到两个家族的利益,不过是蚍蜉撼树,螳臂当车。”谭琦月的语气里很是绝望,李遥津再喜欢她,也有要出征顾及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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