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慈不谙世事,她被保护地太好,她也不清楚,这个世界上真正让人色魂授予,让人甘愿沉沦的所谓极乐,其实是一半的欲望,一半的毁灭。
傅雍经年内敛稳重,一朝破功,累得贺清慈相当辛苦。
少女白净的面庞上,染上了嫣红的色泽,平添她从未有过的妖娆妩媚。
傅雍抚着她的侧颜,白纸着墨一般轻轻吻了一下,“阿慈,傅雍倾慕你,自始至终。”
他爱他年少的妻子,他爱他明媒正娶,婚约多年的妻子。
贺清慈,似乎是幸运与不幸如影随形,她被保护地太好,她轻而易举得到了所有人的爱,包括了这个从一开始就准备好孤独早逝的宜王世子全身心的爱。
贺清慈微微睁开眼睛,唇边洋溢着微笑,她凑上去碰了碰傅雍的额头,语气轻缓而坚定,“阿慈,只想陪着你,我的夫君。”
傅雍终于是鼓起勇气一般,这一步的踏出,也意味着,他再也不会回头。
哪怕多年后贺清慈后悔了,哪怕她会怪他在她不谙世事时哄骗了她所有的爱意情绪,傅雍也想自私一次。
晨起时,贺清慈醒地更早一些,她素来敏锐聪慧,也能察觉到傅雍这些日子里忽然的忙碌,她知道,江南事,本质上还是朝中蛀虫,素位尸餐之人太多。
而偏偏,如今的帝王更加喜欢故步自封,只想做个守成之君,若非边塞当年太过危机,一旦越过防线,异族长驱直入便可直达都城,亡国一夕之间。
这才有了宜王镇守边塞,无召不得归。
帝王老去,宜王壮年,傅雍却并不是站在自己的父亲那边。
也许是看出来了贺清慈的困惑,傅雍与她十指相扣,拢着她的肩膀,傅雍难得这样子地放松自己,依赖贺清慈。
“阿慈,其实我并不是父王唯一的孩子……”
一石激起千层浪。
贺清慈睁大了眼睛,直视着傅雍,“你说什么?”
如果傅雍并非是宜王唯一的儿子,那么就意味着看似后继无人的宜王,其实并不是那么的无害。
他坐拥大军,若是真想逼宫,未尝不可。
那么到时候,傅雍算什么呢?
傅雍就像是把自己当成局外人一般诉说一桩旧事,他平静地令人诧异,“阿慈,我的寒疾,本就是一招棋子。”
以人命为棋子。
为了那个万人之上的位置。
这条人命,是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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