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慈和傅雍圆房的事情,所有人都心照不宣地知道了,从前唤贺清慈世子妃,或多或少有些别的缘由,可是如今,是真真切切地认可这个世子妃。
“世子妃,殿下命我陪您去一趟他名下的田庄铺子。”听月前来回禀时,傅雍早已离开多时,贺清慈迷蒙着,睡眼惺忪,还没来得及反应就下意识地换了衣服。
一袭月白色的衣裙,衬得贺清慈本就清丽脱俗的脸越发冷清,就像遗世独立,不可亵渎。
“听月,你说傅雍,究竟在想些什么呢?”贺清慈眸光一转,眼底有些怔然。
听月心中错漏了一拍。
就像是许久以来心中的困顿阴霾被驱散了。
宜王世子,本可以安然度过自己所剩不多的年岁,却偏偏对自己最残忍。
哪怕找到了自己一生挚爱,也始终不肯放弃。
他保护的芸芸众生里,包括了与姜国命运息息相关的每一个人。
“听月,你知道什么吗?”贺清慈的声音骤然在听月耳边响起,打乱了她的思绪,贺清慈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了听月身边,宛如鬼魅。
素日里的贺清慈太过温婉和煦,总是笑眯眯的,这样子严肃还是头一回。
听月沉默不语。
贺清慈轻轻拂袖,“走吧。”
她也很想看看,傅雍等待了这么久,直到他们之间的距离再也退无可退,才愿意全盘托出的底细,究竟是什么。
都城寸土寸金,这些年来,傅雍的产业遍及每一个角落,上至达官贵族,下及贩夫走卒。
贺清慈没有去那些盈利最多的脂粉铺,而是去了一个不起眼的学堂,这是傅雍出资修缮的明学堂,给不少孩子一个开蒙识字的机会。
可是真的走近这里,贺清慈才发现并不是她想象中那样。
贺清慈出身尊贵,哪怕是识文断字,都是最好的宣纸,最好的笔墨,而这里的孩子,只有身前的一盆盆沙土,他们的笔是木枝。
而在他们所待的桌子上,有雪白崭新的宣纸,上面配了炭笔。
贺清慈不由敛眉,看向那个胡子花白的夫子,夫子也恰如其分,对上贺清慈微微一笑,“老朽见过世子妃。”
贺清慈本就是强装镇定,此刻被戳穿了身份,反而是心中平静不少,“您认识我?”
“世子妃,您嫁给世子殿下前,老朽有幸见过,您是贺卫敏将军的女儿……”老夫子面目和善,对待贺清慈和对待他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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