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慈负气离开,她亦有她的骄傲。与外祖父母的交心,确实是她的心中所想,一切属实。但是如果傅雍有心上人,以她的心性,她不想选择勉强。这段姻缘,她不曾强求,她身在局中,若是真的因为她,断了一段有情人的缘分,那才是真的可笑极了。
贺清慈擦干白嫩脸颊上的泪痕,眼眶的红肿还是有些明显,她只得在花厅再散一会步,等自己的情绪平复下来再去寻找母亲。
贺清慈的动作很慢,她刻意向着同那两人相反的方向走,不想再去看到任何让她心里百般不痛快的画面。
从前总有闺阁好友说,喜欢上一个人,用情太深可就被拿捏了。
贺清慈那时候不以为然,如今想来,自己可不就是被他乱了心神。
可是这不是贺清慈想要的,她可以喜欢一个人,可以陪伴一个人,但是这一切的前提是两个人都愿意的,而不是其中一个人的一头脑热,一腔情愿。
她走到了花厅的偏僻处,轻轻搭着一片花瓣,喃喃道:“是不是我与他差了三年,就要差了他的一辈子呢?”贺清慈的脸上浮现着不甘心,可是啊,上辈子他把一生的姻缘都留给了自己,他们俩的轨迹早就绑在一起了。
贺清慈如今只是靠着上辈子的回忆安慰自己,她很清楚傅雍不喜欢自己,也许他心里曾经有过的心动都留给了那个灯节上与自己的才学旗鼓相当的女子。她如明珠,如皎洁月光,照亮了枯寂十几年的傅雍,光是这一点,贺清慈似乎就已经一败涂地了。
她慢慢地走回花厅,见到了正在与宜王妃相谈正欢的母亲,在她的记忆里,母亲虽然总是微笑着,但是疲惫的眼神是瞒不过人的。可这一刻,母亲是这样的轻松惬意。她不愿意也不舍得让自己的心思困扰到母亲,凭白惹她为自己担心。
“慈儿,你怎么去寻谭小姐还耽搁了这么久,这宴席都快散了。”宋氏眼角的余光瞥见贺清慈,就担心地问道。
虽是有些埋怨的口吻,但是宋氏分明看见了贺清慈眼角泛红,她按捺下了心中的不安,只是拉过她的手,安抚着拍了拍她的肩。“与娘亲一起送送宜王妃吧。”
贺清慈反应似乎慢了一拍,“好。”
宜王妃将这母女俩的反应看在眼里,心中虽然也有疑惑,但也不方便多询问了。她携着婢女同宋氏母女离席,安氏远远行礼,不敢上前招眼,左右啊这宜王妃也就看得上自家这位出嫁丧父的大小姐了,自己何苦惹人嫌还落不着好,礼数周全些也就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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