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中,两个人的交谈变得融洽了很多。也许是久病成良医,有些医书上贺清慈不解的地方,傅雍还能与她解释一二。
杜有光与江篱分析完了情况,吩咐了江篱去准备药浴需要的药材,自己则是打算亲自同傅雍说。
杜有光并没有打算瞒着贺清慈,“曦光,你随江篱去准备药浴的东西。慈儿,你留下来,接下来的话你也可以听着。”
傅雍不置可否,他并不介意贺清慈知道自己的病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若是多清楚一分,也许对她才越公平一分。至于以后如何,当然是由贺清慈自己去选择的。
“老夫知道,慈儿你来这里是为了什么。或许有很多的原因,但是其中肯定有为了傅雍的关系。”
贺清慈低眉不语,被戳中了心事,还是当着傅雍的面。
“这没什么可羞怯的,你做得很对也学得很好。傅雍虽自出生就身缠寒疾,但是并非无药可医,好好将养着并不是活不到子孙绕膝的年岁。只是他想学他的父亲,为了抗衡朔那,拖着病躯强行习武,读书更是拼了命地要争个魁首。他的身子如此虚弱,怎么可能禁得起这般折腾。”
杜有光似乎是不忍的,“最糟糕的情况还不是这些,他的寒疾随着年岁增长侵入了心肺,药石罔效。如今我所能做得,是尽量减轻他的痛苦,却不能延续他的生命。不消四五年,只需要一点风寒就能要了他的命。”
傅雍似乎是早就料到了这个结局,面上波澜不惊,就好像被宣判了死刑的人不是他。贺清慈才是真的愣住了,惊愕地看向傅雍。
“你早就知道了,是不是?”贺清慈质问道,完全忘了两个人之间的身份。她想到了上辈子,在他们还没多少交集的时候,傅雍就已经知道了自己的命最多延续几年,难怪当时他做什么都那么迫切,原来他是怕来不及……
杜有光只觉得奇怪,自家这徒儿怎么这个反应,“慈儿,世子殿下也是才知道这个病症的状况的。”
贺清慈摇摇头,眼里有他们都看不懂的悲伤。
傅雍连日来被病痛折磨地眼下有些乌青,他的声音却依旧清朗明月,“贺小姐,不必担心。我的病我确实是心里有数的。我想杜神医留下你,也是想让你清楚我的状况,你有资格知道这一切。”
杜有光对于他们俩的互动只觉得眼熟,今时今日恰如彼时彼刻。
“先调养着吧,世子殿下需要在我这里住上半个月了。给你入药的草药种了三年,就这么一茬,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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