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清慈对待他像是对待易碎的珍宝，她真的很后怕，因为她曾亲眼见证了，傅雍死在自己眼前，而自己无能为力。

“阿慈，我承认当时喜欢你时，是存了愧疚的。我不懂情爱，你在北河的三年，我也思考了很久，关于你，我该放在什么位置上。”傅雍的声音虽然微弱但是很清晰，贺清慈不由得看向他。

世子殿下骨节分明的手替贺清慈整理了一下散落的头发，他能看出来阿慈这一路的着急忙慌，甚至来不及打理自己。

“是未来的妻子，是余生相伴唯一的阿慈。那时，是责任和承诺，如今是，阿慈早已在我心中生根发芽，长成参天大树。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

“傅雍，北河两年，我心甘情愿。”贺清慈再一次说道。

“你已经知道了一切，不是吗？等到那一日真的到来，不论是师傅还是我，我们都会选择让你活下去。殿下或许不知道，若是不是我，师傅本是打算自己去炼药人的。他想用自己的命来换你的命……”贺清慈坦然地说出来了这个故事。

贺清慈仰起头，直视着傅雍，看着他眼里自己的倒影，闪烁着温柔，她娇小的手捧着他的脸颊，笑意晏晏，

“霁安，我没有资格回头了。曾经我总是想着，若你多喜欢我几分，该多好。我很羡慕谭小姐，比我早出生三年，比我擅长诗书，可以同你在都城留下一段佳话，可以与你畅谈古今先贤文章。而我，除了与你有一段婚约，可我，从未觉得，我会因此而失去自我，我有卑微，亦有骄傲。”

贺清慈的额头与傅雍的接触，感受着他额间的热度，才觉得有底气和勇气，“可我现在，反而希望，傅雍仍是那个悲天悯人的世子殿下，你有大爱，也不必把小爱分给我，这样，你不必愧疚，不必亏欠。”

“阿慈眼中的我，是这般忘恩负义的人吗？若我要你以命换命，这样活下去，不是我要的。”傅雍道。

两人几乎是不欢而散的，一个不说话，一个生闷气。

江蓠来查看傅雍状况的时候，瞧着他黑着一张脸，整个人都是生人勿近的状态。

“世子殿下，终于从瘟疫里缓了过来，怎么瞧着还不乐意了？”江蓠恢复了几分元气，都有闲心打趣傅雍了。

傅雍努力地让自己的面色缓了几分，只是看起来还是不高兴，“我想她多考虑自己，可她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一番感动了，不顾及自己的性命。”

江蓠自然知道傅雍口中的她是谁，只是对于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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