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天空的太阳,已经是初夏的太阳了,走动久了便有些热意,贺清慈素来是一个不耐热的,入了夏就会倦怠,只能强撑着听夫子教学。
上辈子的这年夏天,贺清慈因着伤口初初愈合,没有落疤,庆幸之余仗着宋氏的宠爱,课业能躲就躲,以至于荒废了自己数年前积累下来的书画本事,两年后的宫廷中秋宴,谭琦月一纸华章名震都城,而自己只是明珠光辉下黯淡的不起眼小石子。现在想来,贪图一时的惬意,毁了自己数年的积累,实在是捡了芝麻丢了西瓜。
“齐嬷嬷,辛苦你陪我走这一遭了。”贺清慈的脸上那是一种极其复杂的表情,既有对许久未见熟悉的人感到的亲近,又有难为嬷嬷一把年纪还要赶着烈日前往铺子的愧疚。二人虽是乘着轿子来的,也少不得被热气熏着。
齐嬷嬷颇感受宠若惊,实诚道:“大小姐说得什么话,老奴是看着您长大的,别说陪您来看看铺子,便是您要老奴日日帮您照看生意都成的。”齐嬷嬷自从陪嫁到了定勇伯府,等到宋氏生下女儿,她也是将贺清慈当成亲孙女看待的,能陪着她料理管家,自是开心不过了。
宋氏前几日就吩咐过铺子里的掌柜,今日贺清慈会过来,早早地就在一旁等着了。鉴玉楼做得就是些金石玉器的生意,不过最主要的收入来源是打造的时兴首饰,只因当初定勇伯救了一位西域商人,他感念定勇伯的救命之恩,又因着世上已无亲人,自告奋勇地替定勇伯照看铺子。
定勇伯厚待他,不仅在都城里给他置办了宅子,还替他寻了门不错的亲事,因着鉴玉楼在他的精心打理下,在都城中颇有名气。
上辈子贺清慈没少收到这位掌柜送来的首饰摆件,都是极致的精巧美丽。
掌柜的取了个姜国百姓常见的名字,唤作吴喜,他热情且诚恳地行礼:“见过大小姐。”脸上的笑意是怎么也藏不住的。
毕竟是开门做生意的,笑得不会令人觉得过分殷勤,只是招待客人应有的尊敬和热心。
贺清慈上辈子就对这位吴掌柜有些印象,她也知道鉴玉楼的生意有一大半都是这位掌柜的操持的。
“掌柜的辛苦了。今日来这里,主要是我娘希望我学这些管家的事情,瞧您把鉴玉楼打造得颇有名气,便让我好好向您请教的。”贺清慈说得几分客气几分真心,不过如今的她也不过是十二岁的年纪,想来她能明白太多管家管事的弯弯绕绕也不容易。
“大小姐进来吧,一楼多是些寻常的首饰和玉器,专人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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