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问贺清慈上辈子最怨的是什么,首先是自己识人不清,没能看清楚刘鸣的真实嘴脸;其次是二叔一家,包藏祸心,算计家产;最次就是刘鸣,没有他的刻意接近,又怎么会给了秦氏可乘之机?
前世刘鸣可不正是在自己受伤之后,出现在她面前的吗?彼时,贺清慈伤口愈合、疤痕未消,整宿整宿地睡不好,担心自己破了相。这段时间里不论宋夫人如何努力,也未能真正地安抚她的情绪。
贺清慈坐到窗前,时间已经接近春末,外头的花开了也败了,昔日娇艳欲滴的花也抵不过时间残忍,沦为春泥养护下一年的娇花。
“曦光,陪我出去走走吧。”贺清慈淡淡道,眼神从开败了的花上收回,似乎只有一扇窗不够她看。虽然春末,日头也晴,但是总有起风,曦光特地取了帷帽给贺清慈戴上,又选了暖和的春衣不叫她受凉。
贺清慈的个头比曦光还矮些,娇娇俏俏地依着曦光出了院子。院外的空气闻起来都是清新的,这些日子为了养伤,贺清慈不抗拒出门也尽量减少了出门。
“这伤可真是耽误了我好些时光。”贺清慈不由感叹道,自从哥哥回了书院,自己就留在院子里闭门谢客,只是偶尔在院落小范围走动。
曦光扶着贺清慈,宽慰道:“小姐等伤养好了,自然不必拘着了,这些日子里缺着的总是能补回来的。”两人亦步亦趋,慢悠悠地晒着太阳,欣赏这春末萧条却又有生机的矛盾之景。贺清慈又何尝不是枯木逢春呢,重活一回,自然要活的舒坦些,必然要亲者快,仇者痛。
不远处似乎有争执的声音传来,若有似无的,想到上辈子刘鸣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契机,贺清慈眉头紧皱,撤步欲要离开。
可是前头的声音越发清晰,就好像引着贺清慈过去一探究竟。
贺清慈今日出院子并没有避着底下伺候的人,虽然只有曦光一人陪同,但是院里不少人都能看见。贺清慈毫不意外身边有秦氏的眼线,只是没想到自己伤口都没好全,秦氏就安排了下一扬计策,甚至埋了三年。
既然注定躲不过与这所谓的表兄见一面,贺清慈也懒得想法子了,这次避开了,下一次还会有诸如此类的扬景,还不如一次性解决了。
“不知道前头什么声音,我们去看看。”贺清慈对着曦光道,缓慢走近声源,眼前之景和上辈子所见没什么区别。
刘鸣的长衫洗得发白,甚至袖口领口处还有几处破损,他面颊瘦削,没什么血色,看起来脆弱极了。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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