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无妄抱着楼云寒御剑飞了一个时辰后终于灵力不济,他拿出宝船落在海面上,足尖轻点,抱着楼云寒缓缓降落。
待落稳后,飞剑重新飞入祁无妄袖中,楼云寒好奇地掀开祁无妄的衣袖,“这又是何术法?你这法袍的衣袖难道也是个储具吗?”
祁无妄轻手拂开他:“又不记打了?”
楼云寒赶紧收回手:“你这衣裳实在霸道,日后难不成谁都不能碰你了?”
祁无妄将他放在地上:“你还碰得少了?”
楼云寒闻言心中又是一热。
“你这么说好像还真是。”楼云寒笑着将手搭在祁无妄的肩膀上,但刻意避开了有符文处,“其实你这老古……你这人也没那么不近人情嘛!”
祁无妄两指一弹,将楼云寒的手给弹开了,“人情于我是负累,你也最好莫太贪恋。”
“我自是不贪的。”楼云寒收回手,将手背在身后,“只是咱俩其实都差不多,在这天地间都是孑然一身的存在,若你我二人还不抱团取暖,那未免也太可怜了些。”
“可怜一词只适用于弱者。”祁无妄负手立于船头,冷峻的脸上好似没有一丝一毫属于人类的情绪,“待你他日可以睥睨世间一切时便会明白,所有软弱的情绪皆是因为自身不够强大,若你够强,想要什么便尽可夺来,想要守住什么,谁也不可能从你手中夺走,又如何可怜!”
楼云寒定定地看着他的侧脸,不由地脱口而出道:“你这说法不对,这世间靠武力也不是什么都能夺,什么都能守的,至少感情这东西,你再强大也不能强求。”
祁无妄对此不屑一顾:“我要那东西做什么?”
“好吧……”楼云寒耸了耸肩,“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反正我这人同你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祁无妄回头看他。
楼云寒望着远方的海面,眼中有一丝伤感:“我渴望强大,但我心中长满了七情六欲,我不想成为一个孤独的强者,因为我早已受够了孤独。”
他冲祁无妄笑了笑,“说出来不怕你笑话,我其实……我其实很希望有一个属于自己的家,有爱我护我的家人,在我死之前我还是想尝尝……被爱的滋味。”
祁无妄视线移开,目视前方,淡淡道:“情乃是三千烦恼的源头,你若太过执着,日后怕是难通大道。”
楼云寒转头看向他,视线落在祁无妄那双目空一切的眼上,他怔然道:“你都说了,世间的一切皆是道,那为何情却要被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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