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山脚下的橡胶林中,骨架和发动机清晰可见的三手摩托车上,挂着一只小号的蓝牙音箱。
音箱里正播放着老挝嗨歌,戴着墨镜调戏干活妇女的男人,我到现在也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暂且叫他老黑吧。
我对老黑的印象也是比较深的,那是一个有雨的下午,他在自己的木薯地里捕获了一条八公斤重的大蛇。
通体橘黄的大蛇被他活捉带到了阿萍家,他想把这条苦苦挣扎的蛇卖给阿萍的母亲。
在老挝,很多山上的村民在捕获野味或者在山上采摘蘑菇之后,都会拿到镇上挨家挨户的售卖。
我不知道阿萍母亲的胆子是小还是大?
你说她的胆子小吧,她偶尔抓住足球大的田鼠,直接放在火堆里去毛取肉。
你说她的胆子大吧,看到那条还活着的大蛇,她连眼睛都不敢睁开。
最后,那条售价六十元人民币的大蛇成了老黑自己的盘中餐。
······
今天下午,小舅哥艾给了老黑三十万老币,让他把那树墩下面的土全部掏出来,没曾想他居然叫了两个当地的女人来干活。
老黑正拿着一杯啤酒往一个相貌略差的女人嘴里倒,看着我们的到来热情打招呼。
两个妇人像老鼠一样,把那树墩周围的土刨的差不多,可树根太深三人合力去推它还是纹丝不动。
妇人收拾铁锹准备离开,其中一个对着老黑伸手,老黑当着我们的面毫不掩饰的给他们两个一人五万老币,相当于十六元,两个小时挣了十六元。
老黑这个包工头一点活没干,无耻的挣了二十万老币,竟然还觉得少。
小舅哥指着几处还深埋土里的树根说道:
“这些也要把它弄出来”
老黑摇摇头道:
“太深了,干不了干不了,除非再给钱”
小舅哥怒道:
“你下午说的一切你来搞定,绝对没问题,现在又说干不了”
老黑闭着眼,装作无可奈何的摇头,最后三人都不愉快的离开了橡胶林。
我早已习惯了有些老挝人的鸡贼无耻。
······
第二天上午,阿萍还在酣睡,我被尿憋醒后就没了睡意,等到八点半,小舅哥吃了几口糯米饭,踹响摩托车带着我去借车。
一共租借了三种车,绿色老皮卡,蓝色农用叉车,起重吊机。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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