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霞瞅眼两人,没好气道,“瞧你俩那没出息样,你们以为陈常山住到了七大爷家,马达就肯定会把陈常山赶回县里。
不把马达心里的火彻底点起来,这台戏未必能唱好。
我留下就是把火再点点,这样才能保证万无一失。”
许大梁和马有田都笑了,马有田道,“白主任说得对,这火必须白主任点,我和许大梁都没那功能。
马达见我俩都是一张黑脸,就见了你白主任是笑脸。
不过白主任,你可悠着点,别火点大了,把床震塌了。”
“滚,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白小霞狠狠给了马有田一拳。
马有田丝毫不恼,反而笑得更邪,“舒服,再来一下。”
白小霞又骂声滚。
马有田和许大梁嘻嘻哈哈走了。
白小霞原地定定神,也走向村部。
等三人都消失在后院,陈常山从一棵粗大的槐树下走出,从他记事起,村部的后院就有这棵槐树,小时候,他常在这里玩耍,是他童年快乐记忆中的一部分。
现在这棵槐树长得更加粗壮,一个人都抱不住,老槐树又一次呵护了他。
像七大爷一样,老槐树也是这村里的脊梁。
陈常山摸摸斑驳的树干,槐大爷,谢谢。
陈常山给七大爷家里打了个电话,通完话,转身离开,径直进了村部。
夜已经轻笼村庄,村部门口亮起灯,轻柔的灯光散在台阶上,没有遮住夜色,反而更添几分幽静。
院门也已经关了,肯定是许大梁两人离开时关的。
陈常山微微吸口气,进了村部。
走廊里很安静,感应灯随着陈常山轻轻的脚步声忽明忽暗。
陈常山走到马达房间门前,门关着,里边传出马达打电话的声音,好像是在和他老婆通话。
马达明显有些不耐烦,不断说着知道了,我下乡是为工作,你不要疑神疑鬼。
赶紧说,我还要给领导打电话汇报工作。
陈常山一笑,家花还是不如野花香啊。
斜对面一间房内隐隐有歌声传出。
那应该是白小霞的房间,野花正在得意,重新装扮一番,准备一会儿彻底点燃马达的火。
夜静风轻,孤男寡女,正是点火的最佳时机。
陈常山又一笑,直接推开马达的房门,进了房间,随手关上门。
正打电话的马达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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