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谁先有的动作，水果刀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金石碰撞声。

楚杭没什么表情地看了眼地上的水果刀，冷嗤一声：“算了。”

“一次任务而已，还不至于要你的命。”

楚杭还记得自己来观察室的原因，“当然，联盟也有联盟的规定。”

首席大人拉了把椅子坐在病床边，看向躺在床上的年轻alpha。

“我会用精神力清除你的记忆，放心，只是清除最近三天的，不会对你以后的生活产生过多影响。”

秦戈原本散漫的表情在听到清除记忆时终于正经起来，看向楚杭时，眸中已没有了往日的璀璨。

“您的意思是，要让我忘记您？”秦戈迟疑着开口。

语气有些可怜，像只即将被主人抛弃的受伤小狗。

楚杭在对上秦戈那双骤然黯淡无光的眼睛时，不知为何有片刻的停顿，将心中一闪而过的异常情绪压下，楚杭硬着声音道：“这是联盟的规定。”

也只有这样，才是对秦戈最好的保护。

“那您呢？您也希望我忘记吗？”秦戈追问。

楚杭没有回答秦戈的问题，一板一眼又强调了一遍：“这是规定。”

秦戈似乎还想说什么，楚杭问：“你不是说，只要是我，做什么都可以吗？”

“听话，秦戈。”

在秦戈的印象中，这是楚杭第一次这么认真叫自己的名字。

首席大人的音色一如既往冷淡，语速不快不慢，在念及秦戈的名字时又低沉了几分，给人一种近乎于宠溺的错觉。

秦戈不说话了，安静下来的alpha眉眼低垂。

观察室内陷入了短暂的安静，谁也没有下一步的动作。

就在楚杭以为秦戈会反驳自己，又开始说些不着四六的胡言乱语时，秦戈才再次开口。

alpha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让人听不清。

秦戈说的是“好”。

秦戈再次躺回了床上，闭上眼。

楚杭深深地看了秦戈一眼，继而也跟着闭上了眼睛。

强大的精神力缓慢汇聚，楚杭周身开始浮现出一层淡淡的蓝光。五分钟后，楚杭再次睁眼，眸中蓝光一闪而过。他从怀里拿出一块菱形晶石，不足两指宽的晶石被轻轻放在秦戈的眉心。

楚杭：“放松。”

精神力试探着靠近秦戈，菱形晶石发出莹莹微光，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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