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戈转头的动作很缓慢，带疤小跟班竟不由自主地打了个哆嗦。

“不，不就是一块三明治吗？”一句话说得哆哆嗦嗦，“大不了，大不了赔你就是。”

秦戈忽然笑了，唇角微掀，笑意却不达眼底。

“赔？你打算拿什么赔？”

带疤小跟班没听懂秦戈话里的意思，他又再次看了眼地上沾满灰尘的三明治，再次确定那只是一块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三明治后，不自觉咽了口唾沫：“去便利店给你买一个，总行了吧？”

“不然的话，买五个？”

带疤小跟班说到这里，不知怎么的突然又来了几分底气：“都说得饶人处且饶人，就一普普通通的三明治，犯得着这么较真吗？”

黎十一绝望地闭了闭眼，心想就没见过这么能作死的人。

四周更安静了，就连走远的布朗都停下了脚步。

秦戈定定地看着带疤小跟班，眼中没什么情绪，冷静得不像是在看什么活物。

明明秦戈还没有动作，带疤小跟班却像是被一双无形的手紧紧扼住了喉咙，再也发不出更多的声音来。

直到一道冷冽的声音划破寂静。

“在做什么？”楚杭最终还是使用了抑制剂，但剂量不大。

公布考核是个重要时刻，他必须得到扬。

首席大人又换回了那身熟悉的指挥官制服，宽肩窄腰，身形修长。

他朝秦戈的方向看过来，远远就看见了落在地上的三明治。

楚杭不自觉蹙了蹙眉：“秦戈。”

先前还凶狠的亚成年狼在这声低唤中回头：“首席。”

声音很轻，又像是带着无尽的委屈。

楚杭叫他：“过来。”

秦戈朝着楚杭的方向而去，直到秦戈离开，带疤小跟班才踉跄一步，双腿一软瘫倒在地。直到这时候，那种濒临死亡的危险感才彻底消失，他狼狈地大口喘气，几乎要把肺都喘出来。

秦戈走近了楚杭，随着距离的靠近，他能看见首席细碎的黑发下越发白皙的脖颈。

喉结滚动，他听见楚杭问：“发生了什么？”

秦戈忽然很想抱一抱他的首席大人，或者让他的首席大人抱一抱他。

但现在还不是时候。

秦戈语气很低，声音也很沉：“三明治脏了。”

楚杭的眉头皱得更紧，他记得今天早上，秦戈给他留的早餐中就有三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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