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接下来的几声猪叫,比刚才都弱了一些。
甚至能听出来,情绪上的次第。
从最初的痛苦愤懑,到后来的凄婉伤悲。
有情绪渐变就好,说明横肉还是个正常的生物体,不会永动猪叫。
可是,可是突然一个想法冒了出来。
老周的心里一紧。
这些渐渐减弱的猪叫,老周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那么……
那么,要是这猪叫是发生在我的铁皮屋里的,那外面是不是也会听得一清二楚呀?
不用质疑呀,肯定会的。
那……刚才横肉在这里的怪笑,和这猪叫比起来,毫不逊色呀。
还有……还有我刚才抽横肉的那些耳光,每一个都是抡圆了胳膊抽的。
那啪啪声,岂不是也都传出去了?
老周一阵恶寒。
怪笑加耳光,这两种声波叠加在一起,对大家算是种精神上的伤害了。
对老周也是呀。
本想着用铁皮屋,可以保护一下双方的隐私。
可这是对大妈那样的顾客来说的。
对横肉就不起作用了呀。
这铁皮屋和单面镜也差不了多少了。
老周尴尬得四处转圈。
仿佛一只被困在笼子里的老鸟,找不到出口,也找不到安宁。
把自己的工作面收拾了一下,还做了合理布局。
又给小火炉添了木头,火苗跳跃着,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整理了杂志坐垫儿和杂志板凳儿。
有一本残破得厉害,老周把它给挑出来,看了看里面的内容,最后,扔进了小火炉里。
就在这本杂志快要化为灰烬的时候,外面总算又有了动静。
哎呀,老周一下子就舒服了。
原来,喧嚣方显心湖静,静极反怯波澜生。
嘈杂声传到老周的耳朵里,甚至都能听到关东煮的香味了。
看来横肉组团应该是已经撤了。
老周从铁皮屋里钻出来,总算能放心地出来透透气了。
刚在石桌旁坐下,一个身影就袅袅地小跑过来了。
是惠子。
“惠子小姐,这么晚了,还没回去吗?”老周和惠子打招呼。
“長弓先生,多谢关心,这里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处理,我晚上就不回福岛了,稍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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