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起的草坪显然刚刚修剪过,沈婵坐在车里,远远就闻到了草叶发出的青涩的香。
沈婵摸着小腹,眼睛里铺满了醉人的绿。那是让人平静的力量。
卧病在床的日子,早课不得不中断了。
沈婵每天除了吃就是睡,医生谨慎、护士妥帖、仆人进出都踮着脚生怕发出一点异动刺激到她脆弱的神经。
每天凌晨,沈婵依旧会做噩梦,只是她的梦越来越短暂,尖叫之后,自己就不自觉地睡着了。
而每次、陆晏璋都拉着她的手,仿佛被梦魇镇住的是自己。
溺水后遗症之一,慢慢调养会好的。家庭医生几次三番跟老板解释。
就在沈婵看完四本书,听完几乎一半胎教音乐,无聊得要发霉的一天,收到了何欢的电话。
“我听说你生病住院了?”何欢在外面,背景音很嘈杂。
“出院了。在家,你来看看我吧。”沈婵说得可怜兮兮。
“沈婵,阿姨让你戴的红珊瑚你戴着吗?怎么回事儿你。三天两头不太平。身体好了我带你去庙里拜拜。”
何欢忽然变得婆婆妈妈。
“戴着呢。我在云起,你中午过来吃饭吧。地址发给你。”
何欢刚刚演出完毕,正好可以休息几天。拿着手机就要去找沈婵。可转念一想还是叫上了哥哥何弦。
何弦正在筹备新年音乐会,忙得不可开交。听完何欢的话,提前一个小时结束了排练。
“午饭就不吃了,病人要多休息。”何欢说着把一个长方形盒子放进大衣口袋打开了车门。”
“沈婵都快闲的长毛了。要不我在那吃饭,你下午回去排练。”何欢说。
“别打扰她。”何弦开着车还不放心。
“婆婆妈妈的,还惦记着人家,你去跟陆晏璋抢啊!沈婵还没结婚呢。”何欢看不惯哥哥的闷骚样。
“你不懂。”何弦闭嘴一路无话。
“不懂什么,就是闷骚还不承认!”何欢恨铁不成钢地看着哥哥的侧脸说。
“刚刚忘了说,大欢儿,车子停在门口,你跟着仆人走就可以了。”何欢点开沈婵发的语音。
“跟着仆人?我还能迷路?”何欢回复一条,闭着眼睛准备会周公,每次演出回来她都要跟团里同事去吃喝玩乐一通,熬大夜那是家常便饭。这次难得有哥哥当司机,抓紧补觉,晚上还有男模大趴等着。
下车、验身份、换车,一路上何欢企图跟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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