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世龙的舅舅包丕文在家暗自揣摩之际,突然听到篱笆外的大黄狗狂叫。
出门一看,门口站着两个风尘仆仆的男女青年,料想这应该就是姐夫来信说的外甥两个人了。
毕竟,包丕文跟着老姑闯关东之时,外甥还是个不到十岁的黄毛小儿,一晃这么多年过去,见面不认识也实属正常。
“龙龙都长成大人了?”
周世龙脸上依稀可以看出有姐夫的影子,周世龙小名叫龙龙,所以就直接喊了出来。
因为在漠河这个冰天雪地的小屯子,常年也鲜有陌生人的到来,先前姐夫的书信,加上从面相上判断,故而直接喊出了外甥的小名。
“是的舅舅,我是龙龙。”
再怎么说,周世龙都已经是将近二十岁的大小伙子了,加上从小老爹就是一村之长,见人多,经过的扬面相对也多,又有些文化,所以说起话来,既不怯扬,看上去又彬彬有礼。
包丕文一看到确实是自己的外甥,心里高兴,就赶紧看住大黄狗,将两人领进家门。
包丕文的老婆,是东北当地出生的,从她爷爷那辈闯关东开始算,她已经属于东北三代了。
后来看上独自一人跟着姑姑闯东北来的包丕文,跟他结婚,并给包丕文生有两个孩子。
男人和她说外甥领着媳妇投奔他们的时候,她就听着不高兴,没好气的说了一句:“不好好在家里干,跑我们这旮旯干哈?”
周世龙和改子进屋的时候,舅母正在炕上哄孩子。
在那个年代,整个大东北的农村,只要是大雪封路开始,基本上就是猫在家里,天天在炕上暖和。
包丕文带着外甥周世龙两人进屋后,先和炕上的婆娘说了声:“外甥他们来了。”
他媳妇翻了翻白眼,像没听见似的,没出声。
然后又指了指炕上对外甥介绍说:“龙龙,炕上就是你舅母和你两个小表弟。”
这个时候的周世龙已经感觉到好像哪里不对劲儿了,但还是把脸上堆满笑容,乖巧的喊了声:“舅母好,两个小表弟乖!”
过了许久,炕上的舅母才从鼻子里发出“嗯”的一声。
炕上的两个小男孩,一个四岁,一个两岁。
大的怯生生的看着家里来的陌生人,小的更认生,把头缩在妈妈的怀里看都不敢看,
老家传言,周世龙舅舅在东北混的很好,只是包丕文家里人的一种说法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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